终于最后一门考试的成绩也出来了,寒假已经在开始向大家招手。
“哇,还是欧阳老师好诶!下手就是轻,我记得我有两个大题没写呢,还能90分!”田苗苗一刷新手机上的查分“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网页就立即欢呼出声来,忽然感觉到师妹们的鄙视目光好像一下子将她包围了,她又赶紧咬了咬唇收回表情,“好……好像就一个没写。”糟了,差点将手下留情的欧阳老师给出卖。
不过怎么说欧阳老师也得给自己实验室的学生来点福利吧,看陶馨月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也捞到实惠了,至于三喜,那就更不用说了,闭着眼睛都能考满分的家伙!
“喂,三喜,怎么样,又是大满贯吧。”
想到这儿,田苗苗还弯起腰拱了一下旁边也在用手机查成绩的金三喜,却忽然发现对方的神情好像不太对。
往她那边又凑了凑,目光往金三喜手里的手机上瞄了一眼,这一瞄,也一下子呆在那儿了。
“五,五,五十九?”发了呆的田苗苗还一突碌嘴把分给念出来了。
随即,旁边的陶馨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整个实验室的氛围都变得很怪异。
有没有搞错啊,从来都每门成绩必满的金三喜,居然……挂掉了?
“三喜,肯定是判错了吧,你,你快去找欧阳老师问问吧。”反应过来的田苗苗有些紧张的拽了拽金三喜的胳膊。
“靠,老子不去!”金三喜啪的把手机往实验台上一摔,挺着腰板就坐下来了。
她明明每道题都写了的,而且还能保证全对!死欧阳尘居然敢给她挂掉!
他不就想让她主动去找他求他么,她偏不让他得逞!
“别啊,三喜,冲动赌气是没用的。挂了就得补考,补考不过还得重修……你想想每年那帮参加补考和重修的都是什么人啊,你要是坐在他们堆儿里,那岂不是……咳咳,”对于那样的场景,田苗苗真的无法想象下去了。而且分数这个东西直接和年级排名评奖学金评优啥的直接挂钩,她虽然知道此时三喜对欧阳老师有气,或者是因为暗恋人家而不好意思所以在这故作强悍,可这件事也不是闹着玩的啊。
“是啊三喜师姐,这可对你一直以来造就的光辉形象有巨大影响啊。肯定会被传成爆炸性新闻的……”几个小师妹也开始跟着劝上了,“要是被其他实验室的人知道了,她们又该堵咱们门口看咱笑话来了。”
连陶馨月也忍不住开口了,“喂,白痴,你是不是真的白痴啊。”
金三喜还坐在那儿板着个脸沉默,愤怒的火焰正从她头顶一股一股的冒出来。
终于,她腾的一下子又站了起来,直接就朝里间的小办公室冲去了。
分不分的她还真他奶奶的无所谓,关键是,这男人现在也终于露出他狐狸一样的真面目正式和她宣战了。很好!
猛的一推门,看到欧阳尘正端坐在办公桌前专注于手下的事务。
听到这一声巨响,他竟然连头也不抬,“我说让你进来了么?”
“你!”大概平时太习惯了这男人的温言软语,此刻被这样一下子对待,金三喜怔了一下,然后便感觉整个人都要爆发了!往前迈了一大步,随手砰的把门一关,“我就进来了怎么地!”
男人收起了嘴边情不自禁弯起的那抹弧度,终于把脸抬起来了,“什么事?”
“你别和我装蒜!”大概怕被外面的人听到,金三喜又往里凑了凑,“凭啥给我五十九分!”
“我为什么不能给你五十九分?”男人挑着眉,一脸戏谑的打量着小女人那气急败坏的脸,顺势就站了起来,几步就踱到了小女人的身边。
行,真行。翻脸了是吧!
金三喜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男人,一股酸酸的感觉一下子冲上了鼻间。
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只觉得很没出息的……有液体快从眼眶里挤出来了。
就好像八百年都没这么委屈了一样。
什么疼她一辈子,宠她一辈子,根本都是骗她的。
原来还是她输了。
他骗她和他领完了证,就要开始整她了……
这不是预想中可能会发生的结果么,不是都坚定好了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去在意的么。
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搅得慌。
趁眼泪没有夺眶而出之前,她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冷冰冰的地方,然而,身子刚要一动,却下一秒已经落入了男人那熟悉的怀抱。
“傻瓜,逗你玩呢。”欧阳尘充满磁性的呢喃赫然在她耳畔响起。
本来想再多逗她一会儿,可没想到这小傻瓜的眼泪儿都要挤出来了,那股彪悍劲哪儿去了!
“我就想让你来找我。”好几天连人影都没见着了,男人趁这机会赶紧使劲吃小女人的豆腐,搂得更紧了。
“放开我!”这样一来,金三喜眼泪的泪珠儿也不往回憋了,刷拉刷拉的就全出来了。使劲挣脱了两下却怎么也没甩开男人的禁锢――不知是男人抱得太紧还是她的劲用得不足。
“你都是我媳妇儿了,我抱一会儿还不行么。”男人继续无赖,坚决不撒手。
强忍着这几天没去主动找她,简直都快要把他自己逼疯了,这才迫不得已用了这么个招儿让她主动过来。此刻小女人脸上的眼泪实在让他心疼,薄薄的唇就那样覆上了她的脸颊,沿着她的泪痕轻轻的吸去。
她是他媳妇儿。
是啊,她居然是他媳妇儿了。
金三喜一瞬间陷入一阵迷朦,任由着男人的动作,整个身体静止在那里。
撒泼耍赖,强作欢颜的混了几天,可谁知道她的心有多麻木。也许,她的人生,从头到尾本来就是一个荒谬的大笑话吧。稀里糊涂的把一辈子最重要的事给当游戏玩了,还偏偏嫁了一个自认为是嫌弃自己随时都想退货的男人。
这不是折磨自己虐待自己又是什么。
可是这男人,现在又是抱着她的了,又开始说甜言蜜语了。
就算是不真实的,她也好贪恋这种感觉啊。这就叫犯贱吧。
一次一次的宽恕他,放任他,还和他领了证,金三喜,你就是犯贱。
任由着男人的唇从脸颊移到唇边,再到撬开她贝齿的进一步侵袭,金三喜始终麻木着没有动,只觉得眼角的泪还在继续潸潸而下。
欧阳尘,你到底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呢。
“我的成绩怎么办。”良久,女人终于主动离开男人深吻,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忽然被打断的欧阳尘怔了一下,体味着她的表情和语气,却发现似乎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