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秋裳无言,看着突然收敛笑容的公孙起,心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秀眉也紧蹙了起来。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眉眼之间,瞬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乎,此刻“”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的公孙起,与之间所认识的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噗嗤~”她秀眉越蹙越深,而冷了脸色的他却突然笑了出声,笑容明媚灿烂。轻咳了两声,敛了敛笑容,忽然抬起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我开玩笑的,没有生气,瞧你紧张的。”
“你!”卫秋裳哑然,费解的看着公孙起,桃花双眸一眯,声色一冷,啐道,“谁紧张了!”
话音刚落,突然被自己说话的口气怔住了。她这是有多久未曾用过这样的语气说过话了?一年?两年?
或许早已忘记了吧!
心砰然跳动了两下,抿紧了双唇。
“好啦,你是哪国人,与我影响并不大,不过我真的好想知道,你为何穿着嫁衣自杀呢?是被人抛弃了,还是要殉情?”公孙起收起笑容,放荡不羁的脸色严肃了下来,正儿八经的问道。
即便他人格分裂的再严重,可从未对哪一件事情如此好奇。且也未曾对哪一个女人如此好奇。桃花媚啊桃花媚,这桃花本该是妩媚含情,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艳桃媚眼,可不能被人毁了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穿着嫁衣,所以你问我,我也不能给你答案。”卫秋裳轻舒了口气,努力的不让自己再想起民国的那一段回忆。
即来之,则安之。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好赖也差不到哪里去。且,这里非民国了,那一段段痛,也该试着忘记的,不是么?
至于她这具身体为何要穿着嫁衣跳护城河,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又如何来回答他的问题?
“真的假的?”公孙起嘴角抽动了几下,明显很是不相信卫秋裳的话语。“你觉得呢?”卫秋裳不答,忽然反问道。
这个问题,她实在无法回答。若说她自己是借尸还魂,眼前这个他会不会把她当做怪物一般看待?
“我觉得……”公孙起垂眸沉思了一下,眼眸弯了又弯,直到那飞扬的笑意重新又爬上了眉梢,忽然一手拉起了缰绳,一手搂住了她的腰,笑着说道,“我觉得若你不再透过我看着别人,此事我便不会再提了,可好还是不好?”
“你!”卫秋裳心头一紧,垂下眼眸看着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咬紧了牙关,“我若不同意呢?”
“由不得你哦,你的命是我救的,也就是说,从此之后,你透过我只能看见的是我。还有现在的我,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见的哦,你可要惜福哦。”公孙起无视卫秋裳的脸色回道,再度感叹了一下自己分裂的人格。
是公孙起,才这般好说话,嗯,发现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越来越喜爱做公孙起了,届时会不会转变不回去?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又没让你救!”卫秋裳凝视着他明若星辰的眼眸,嘴角狠狠的抽动了几下,并未曾挣扎,任由他的那只手搂住自己的腰。
这样飞扬洒脱的脸,这样明媚的笑意,还有这张曾经深深住在心中的脸,让她觉得不管他说何样的话语,都无法讨厌得起来。相反,真的很贪恋这种感觉。
只是,这种贪恋是对晏起的,还是眼前的公孙起的?
“可是我救了!这下可怎么办?我再把你丢回护城河去好不好?嗯?”公孙起点了点下巴,似在暗暗的赞许着自己的想法,“还是丢护城河去吧,现在就去,反正这月黑风高的,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想必到了明儿个清晨,你真的如愿了。”
“你!”卫秋裳再度哑然,张了张嘴巴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是忽然感觉自己在与他说话之时,每每都能忘记心间所有的伤痕。深呼吸了一下,忽然垂下了眼眸,嘴角轻轻的划开了弧线,竟是浅浅的笑了起来,啐了一声道,“无赖!”
“我的名号又多了一个了,不过似乎比之前的几个差多了。”公孙起眨了眨眼睛,脸不红气不喘的回了一句。
人屠白起,杀神白起,如今又多了一个,无赖公孙起。
只是,谁能将前两者与后者联系起来?
见过自己这一面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不过,一点都不讨厌怀中的她看见自己的这一面。
真是个傻丫头。
“你还有什么名号?”卫秋裳仰头,斜着眼睛看着公孙起,暗暗的猜测着。
眼前的他,丰神俊朗,气度不凡,且周身贵气逼人。在战国年间能有随从护院的,想必不是寻常的男子吧。只是,公孙起,他是什么身份?
“秘密,知道的太多了,对你无好处。”公孙起笑了笑,神秘的回道。
“秘密太多,午夜睡觉之时都会惊醒的吧!”卫秋裳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的回道。
“你又没见过,你如何知道我午夜睡觉之时会惊醒?”公孙起扬了扬眉梢,嘴角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
他白起睡觉,从来都很踏实。
“……”卫秋裳哑然,嘴角再度抽动了一下,没有再去回答公孙起的话。只是放开了眼眸,朝着远方的都城望去,淡淡的说道,“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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