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之时,她便是白起未过门的妻子,而白起是他相交多年的好友。友之妻,不可戏,他是知道的,知道的,呵……
若是不再看她的脸,听她的声音,是不是便能斩断这萌动的情芽?
只是,若转过了头再看她一眼,心间还会有期待么?
然而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他转过了身子,那同是素白衣衫的他却是生生的闯进了眼眸之中,看着那身影,公子楚的脑海之中已是一片空白。仅仅是遥遥的几步距离,那双凤眸之中,一簇火苗在眼底燃烧着,尽是愤怒之意的看着他。
“很好,很好!还知道友之妻,不可戏!本公当你赢子楚不知道!”白起冷冷的看着公子楚,冰川雪雨的冷也随之而来,却是极力的压抑着心间的怒火。卫秋裳同样,脑海也是一片空白的看着白起,喉间干涩如被烈日照过,心也微微的颤抖着。
他是何时来的?公子楚与她说的话,他又听见了多少?刚才他拂过她发丝的动作,他是不是全部都看到了?那么,他会不会误会自己?
“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不过是随意聊了几句而已。”想着,卫秋裳连忙摇头,拉着白起的手,对着她解释道。
“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没你的事情,雀儿在等你,你先跟她回府。”白起皱眉,拂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公子楚,脸上的寒意越发深重。
卫秋裳被侍卫先行接回了府中,而随后一同去向秦昭王拜别的白起与公子楚,在咸阳宫之时,两人的脸色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皆都好似个无事人,该说说,该笑笑。
然而,当两人拜别完毕走出大殿,白起的脸冷了,大步的朝前跨了几步,往日上下朝皆是并肩而走的两人,此刻拉开了长长的距离。公子楚心间同样是不好受,你别瞧他这个人,平日无事唯恐天下不乱,又十分喜爱扇风点火,可是说到底,公子楚不是无赖痞子,他是一名君子。
君子的心里深刻的知道,好友之妻,戏之不得。
心间,很是纠结呐……
兄弟闹了矛盾倒是不打紧,怕就怕闹矛盾之时,又有一个十分讨厌之人前来给你撩拨一下火星子,让你原本就不痛快的心,更为不爽。
这不,跟在公子楚与白起身后,一同出了大殿的范雎,一眼便就发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眼见范宰相双眸一转,眸中暗暗透着狡诈,高声呼喊道,“公子留步,白公留步!”
真是个讨厌之人!若是平日街头偶遇,权可当作耳背不曾听到,只需低着头无视好了,可是这又偏偏是咸阳宫外,众官卿皆未走远,不管爽不爽,戏还是要做一下的。当即,公子楚与白起皆收了脚步,朝着范雎看去。
“今日白起为何走在前,公子走在后?往日可不是这样的哦。”范雎‘嘿嘿’笑了两声,走上前,假意好奇的问道。
“很奇怪?”
“很奇怪?”
公子楚与白起同时皱眉,同时瞥眼看着范雎异口同声,两人那叫一个默契,连语速语气都像似十足。说罢之后,本就很冷的深秋,仿佛又冷了一些,凝结了气息。
范雎干笑了两声,要死不死的说道,“今日公子与白公夫人合奏的《破阵长安乐》,可真是完美无瑕啊。”
“是《破阵乐》与《长安》”公子楚笑容淡淡,纠正道。
“乐者的天性,范相是想说什么?要么应侯也去弹一个?”白起拂袖,冷冷的回道,心口猛然的串起一丝不快,心里那叫一个酸。
“岂敢岂敢,白公你又不是不知,范雎我与音律可是一丝不通,倒是公子的音律造诣,想必是无几人能及的吧。哦,不对,依照尊夫人的琴艺,也该是相当的高,也不知与公子谁更胜一筹。”
“范雎,听说令弟曲敛还在白公那关着吧。”公子楚轻笑了两声,朝着范雎扬了扬眉梢,玩味似的转头朝着白起看去,道,“不知白公可还是要关几日?“
“是曲敛唐突了,再关上几日也应该的,应该的。”范雎同样笑着,这笑啊,却是亦真亦假,多少由了心,怕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了吧。
“所谓家臣不外养,打犬看主人。”公子楚点头,瞥眼朝着白起看去,抬手一缕胸前的那缕发丝,好人模样的说道,“白公,本公子以为,曲敛再有不是,他也是应侯的表亲,此番也关了些许时日了,不如卖一个人情给范相,要他领回去,好、好、看、管。”
“公子所言极是,白起本想昨日便将曲敛放回,后有些事情耽搁了,范相不会对本公心里有所怨念吧?”白起勾唇一笑,与公子殿下的双簧唱的那叫一个好呀。
“岂会,此番范雎还是要多谢公子与白公了,日后范雎一定严加管教。”范雎对着白起作揖行礼,感激的回道。
“这般大礼,本公受之不得,应侯可是要折煞白起了。”白起面色淡淡,“这人是白起亲自送到府上,还是……”“这哪使得,本相亲自去接。”范雎‘呵呵’一笑,直起了身子。
“即这样,本公子与白公还有些私事要聊,范相你看……”公子楚双唇一弯,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么范雎就先行一步了。”范雎笑容淡淡,作揖告退,大步的离开,只是转身之间,那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