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范雎,世上怎会有如你这般烦人之人?”白起再度甩掉了他的手,又好气又好笑的问道。就说这范雎,年纪也非是青年了,比自己还年长些许,怎么动不动拉拉扯扯?
“事情还未说妥当,你走那么急做什么?”范雎皱眉。
“如厕,你满意了吧!你可是依然要跟着我?”白起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白眼都懒得朝范雎翻一个,留着一脸尴尬的停在身后的范雎,扬长而去。
“喂,那曲敛呢?”范雎抬手,尴尬的擦了擦额间滴出的汗水,不再去追赶白起,只是大声的对着越走越远的他喊道。
“先关几天,本公心情好了再说。”远处,背对着范雎的白起,终于丢出了一句范雎始终想听的话语。
只是,等他心情好了再说,如此也就是说,他此番心情不好喽?范雎哑然,轻轻的眨了几下眼睛,目光在武安君府转动了一下,深呼吸了一番,猜测白起是缘何坏了心情。
曲敛那厮,关上一关也好,否则以后定还要闯下大祸。
“宰相,这白公今日似乎……”随着范雎一同过来的随从,凑上前去,低着头,目光闪烁的说道,“白公今日这般不给大人颜面,依小的之见……”
“多嘴!你懂什么?若白起不是给本相颜面,此番曲敛早已被刑罚加身,还需等今日?”范雎眉心一冷,侧目朝着身侧这人瞪了一眼,而后收回目光,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武安君府。
自那一日与白起发生过争执,他再不曾来过,庭院之中的宁静之意,半分也不曾比在赵国时候差上多少。而卫秋裳同样,也不曾出房屋,朝着仅仅有着一院之隔的他住的地方去过。
不知不觉,竟已过了三日有余。每每雀儿过来,给卫秋裳端来饭菜,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对着依旧想不通的卫秋裳,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看来此次,卫秋裳对白起心中的这一个梗,是很深很深。
午后不久,卫秋裳依旧如往常一般,跪坐在茵席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前,看着几案上摆放的竹简,愣然发呆,心中一片茫然之意。
其实,尽管她心里再挣扎,他的脸总是时不时的在她脑海之中闪过,如何也赶不走。只是她真的无法接受,当初的那个公孙起,是冷血残忍的白起。
嘈杂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朝着她住的院落原来越近,将卫秋裳的思绪从茫然之中拉了回来。卫秋裳轻叹一声,不解外面为何这般的吵,刚要起身出门看看,那门便被人推开。是雀儿领着府中的好些侍女,小心的捧着一些精致首饰放在了卫秋裳的梳妆台上,另还有人抬着秀有荷华碧波的屏风,将以前摆放的撤了下去。
不消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刻,原本就为奢华的屋中,又焕然了一新,果真是换上了霞装,红了香闺。房间收拾完之后,又有侍女捧着上好的布匹,站在了房中。
“他这是何意?”卫秋裳皱眉,别过了头,不想再去看屋中的人,淡淡的问道。
这些日子,他不是也同自己一般,不愿见对方么?如今派人送来这么多东西,又是何故?白起啊白起,你可知,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