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烟儿却是一脸眉开的表情,小跑般欢喜地进了门,“爹爹,是你回来了吗?烟儿来看您了。”
不多时,花白胡子的老者出现,也是面带喜意,“你自己回来的?新郎官呢?”
柳烟儿的小脸落寞下来,“爹,女儿出嫁这么大的事情,您都不曾出面,这会还有心思问新郎官在哪啊?”
白胡子老头是乐呵一笑,“那几天爹正好有事,没来得及赶回来,烟儿不要生爹的气。”
“爹,女儿怎么会生您的气。他先回府了,等改日烟儿会把他带回来给爹瞧瞧,,不过爹也要拿出真本事来,把他的智弱病治好。”
“小烟儿真喜欢他?”
柳烟儿含羞地一点头,“喜欢,不过现在他被别的女人迷住,要等烟儿把那个女人摆平以后。”
白胡子老头是一蹙眉头,“你就不能把你的心思放在正处用?每每总是被儿女私情所牵绊,就不能把那份心思放在别处?现在你已经是慕容府的大少奶奶,学学经营之道怎么样?”
柳烟儿一撅嘴的样子,“那也得给我机会那么做,现在慕容府没有一个人把烟儿放在心上,谁还会为烟儿说话?烟儿看上的男人都对烟儿没有意思,爹让女儿怎么办?”
白胡子老头是无奈地一摇头,眼中有着很多的复杂之色,“随你,只要能牵制你姑姑和你婆婆的动作,都随你,但千万不能像上次一样弄出人命来,爹不想你的双手沾满血腥。”
“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那么做,谁让他不领我的情,宁愿娶一个卑贱的女人,也不愿意多看烟儿一眼,所以他喜欢的人就该死。”柳烟儿是非常不解恨的语气及表情恨恨地说着。
白胡子老头是失望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儿,“你倘若高出一个对你夫君的痛,那烟儿的男人福分也就这样了。”
“爹,您真是太过分了,您怎么可以诅咒女儿的生活会不幸,怎么可以这样对烟儿?在爹的心里,只有师兄才重要吗?他又不是爹的儿子,爹为什么要处处这么偏心?”
“爹怎么诅咒你,爹也希望你能幸福,可烟儿的心思总是偏离正常人的思维,你让爹怎么看好你?”
柳烟儿生气的表情杵在门口,“哼,爹就是偏心,烟儿想和柳府划清界限,也不想在这样一直欺骗娘,而爹也不该在欺骗娘,始终让那个替身在娘身边,爹就不担心吗?若说烟儿心思歪,这心思歪也是跟爹学的。”
“柳仁德对你不好吗?”白胡子老者沉下声音,脸上的表情无比阴暗地问了句。
“他天天就知道赌,动不动就要把烟儿和娘亲卖入妓院,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敢随口这般乱说话,若不是怕坏爹爹的大事,烟儿早把他大卸十八块了。”
“他就那一点嗜好,除此之外,柳仁德应该很疼你,不亚于我这个爹疼你的心少。”
“那有个屁用?把柳府败的连个能拿出手的东西都没有,整天往家里弄些破烂回去,我和娘还要违心地说他很有眼光。”
“你娘也在违心说?”
柳烟儿并未在意此时老人脸上的表情,只是略有一思地,“我不知道啦!反正娘光说他弄回来的是宝贝,但是烟儿看着,屁文钱都不值,所以能不能把实话和实情告诉娘?”
白胡子老者的脸上闪过丝丝阴暗之色,是深呼吸地看着女儿,“烟儿,你仔细看看爹和柳仁德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柳烟儿疑惑的目光抬起,细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爹老了,那柳仁德还很年轻,看人的目光都是色眯眯的,烟儿每多在家住上一晚,都每每感觉着不安全,生怕那老东西糟践女儿。”
白胡子老头是浑身上下都颤抖地再看女儿的脸,“烟儿,还有什么区别?”
柳烟儿当真是挑眉再看,“爹的胡子白了,他的胡子是黑的,如果爹的胡子也变成黑的话,其实你们之间还是挺像的。爹,你在哪里找的这样的好替身?”
白胡子老头的脸色更为难堪地看了眼柳烟儿后,“爹是做什么的?”
“郎中啊!”
“除了郎中,爹的外号叫什么?”
“千变郎中。”话语一落,柳烟儿的脸色在变的苍白,眼睛眨了好几眨后,似不敢相信地摇着头,“一直都是爹不成?”
白胡子老头没有当即表明什么,但他的脸色告诉着柳烟儿,她刚说的那句话是正确的,是对的。
柳烟儿无法相信无法接受地摇着头,眼中含着晶莹,“怎么可以这样?不止欺骗了娘亲,连烟儿您也欺骗。爹,你真是太过分了,烟儿不是三岁小孩子,烟儿才不会被爹骗到。”
白胡子老头未在多语,转身进了房间。
不多时,一身富贵装再次现身,白胡子已然变成了黑胡子,浑然一个活生生的柳仁德站在柳烟儿的眼前。
柳烟儿依旧是无法接受的表情及眼神摇着头,脚步怯怯地向后退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娘亲和烟儿?柳仁德应该在赌坊里豪赌,爹不是他……不是……不是……”
柳仁德是微微深呼吸的状态,“爹每次都说去赌,也每次都走进赌坊里,可烟儿哪一次亲自去验证过?爹往日总是说要把你和你娘卖入妓院,可哪次爹做过?”
“那爹为何要说那些话语?爹爹为何要编造这样的谎言和谎事?”
“爹的目的无非就是在等你的姑姑出现,若不让你姑姑有戒心,爹只能那么做,你姑姑的野心不比爹小,可惜你姑姑终其一生,终也会坏在男人的身上,所以不能指望你姑姑。”
“爹所说的野心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这么多准备,爹到底在算计什么?烟儿真的弄不明白了。”
柳仁德似回忆的神情,极其痛苦,脑海里在出现一个娇小女人的身影,“他们抢了爹该得到的东西,所以爹不能放过他们,不管是慕容府,温府,还是陈府,他们统统欠老夫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