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江的身影慢慢远离着,待走过转弯处后,顿住的脚步回头望了一眼,目光里的隐忍之色浓浓外露着。
而芳娘是极为妩媚的表情依在慕容海的怀间,手不停地指指点点,似在给慕容海讲解一般。
慕容江落寞的身影,伤悲的眼神很快地消失在厢房的小院。
温小雅的身影在窗户上映出影子时,喜娘已是迫不及待地整理好喜服,全部都快速地准备好。
蓝梅的脸上虽面带笑容,但也是极看不惯喜娘此时的做法,只能是强装笑脸地打开房门,迎上温小雅的视线,“小姐,奴婢已备好热水,沐浴更衣可好?”
温小雅是倍感疲劳的感觉一点头,看着蓝梅,“辛苦了。”转眸看着蓝兰,“蓝兰留下,其它人退下去,等沐浴更衣后你们在进来。”
喜娘不欢喜的脸色看着温小雅,“二小姐,这不合乎规矩,让老身无法交待啊~!”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还能被尿憋死?变通一下,你也不会缺斤短两。再者说了,你若不对慕容府的人说,谁会知道?”温小雅是直接噎死人的话语说着。
蓝兰一见这架势,可不想事情难以收拾,是忙上前,往喜娘手里放了些碎银子后,“赏脸收下,行个方便可好?”
喜娘很是生气的面孔看着温小雅的脸,而心里已在掂量手中的分量,当下没在多言语,“是,老身告退,会守在门外,等小姐沐浴更衣后,老身再进来。”
木桶内水的热气溢满整个房间,躺在木桶内的温小雅是微闭着双眼,脑海里一幕幕闪现很多场景,从今夜起要彻底地忘记自己的存在,再也不能想起自w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己的身份,也要彻底地忘记她曾经的存在,自己就是现在的温小雅,不管何时自己就是温小雅,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就算在怎么忘记,也会守住对你的承诺,会守护娘,会守护温家,也一定会让那些害过你的坏蛋尝到恶果。
多重画面不停出现,这些画面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为何跟大姐会为了一个男人争吵,这个男人是谁?看不到他的脸,只感觉很熟悉,一定是自己认识又熟悉的人,是谁?
还有白天碰到喜服的时候,那画面和感觉是幻觉吗?为何看到的画面不是和人拜堂?难道说这个时代存在妖怪?
重生来到这个身体里时,完全是一副活死人的状态,再次重生还是以你的身份重生,为何会变成那样?还有那房间里的黑衣人到底是谁?
完全没有任何头绪的思维,让温小雅很是心烦地闭着眼睛,过于专心的状态想着事情。
蓝兰小心翼翼地为温小雅舀着水,在慢慢浇在身体上,丝毫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打扰到温小雅。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喜娘的声音传来,“二小姐可沐浴更衣好?再晚就来不及上妆打扮,上花轿了。”
蓝兰蹙眉的表情看着门口,很是为喜娘担心,是忙回应道:“您在稍等片刻,马上就好,您就多担待一些。”
而此时的温小雅已是站起身,围上白裙踏出木桶。
蓝兰是机灵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内衣及被整改过的喜服,一件一件地穿在温小雅的身上。
每穿一件,蓝兰都有咋舌的表情出现。
原因,这些衣服多多少少都被改动过,该短的地方更短,该长“听潮阁”更新最-快,全的地方都被截短,该存在的地方全都不存在。
还有外面穿的喜服,就更是过分的离谱,不再是大红绸子面料,而是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换成了大红蕾丝纱的面料,所以才不能当着喜娘和众婢女的面为小姐更衣。
大红蕾丝纱的喜服在灰暗的灯光下还看不出什么有什么大变化,外观看起来比绸子喜服还要高贵,还要引人遐想连绵。
温小雅长长的黑发散在肩上,铜镜中的她看上去极为青涩,虽没有惊人的美貌,但她却属于耐看的女人,越看越是有着吸引力一般,也同时有人旁人羡煞的傲人身材,尤其是那傲人又雪白的大白兔。
喜娘喜滋滋地进了屋,吩咐着一众婢女为温小雅开始上妆打扮。
一切似乎都已准备的妥妥当当,如脱胎换骨的新娘子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着榻上还未醒来的人,似有担心的表情出现在眼眸里。
而一旁的蓝兰看着也很是心虚,小心地,“二小姐,刚才三小姐已经醒了,不要再担心她的伤势。”
“醒了,何时?”
“在小姐回来前不久。”蓝兰很是小心谨慎地答着。
“那现在?”
蓝兰一抿唇,做错事的表情看着温小雅,“奴婢怕三小姐会吵您,所以点了她的睡穴,但是轻重的力道,奴婢把握不好。”
“你懂武功?”
蓝兰是忙一摇头,“只会一点点皮毛,而穴道是奴婢最不拿手的,所以三小姐什么时候再能醒来,奴婢也不知。”
“这样也好,可以安心上路了。”
温府大门外,被大雨洗刷过后的地面是非常干净,空气也非常清新。
一只昂首阔步的大红玉站立在拴着大红花的马匹之上,打鸣声一响,花轿准时地落座在温府大门前。
只是迎娶新娘的新郎官没有出现,难道就是由那只……那只打鸣的大红玉公鸡站在马背上顶替新郎吗?
这也太令人匪夷。
没多久,顶着红盖头的温小雅,由喜娘和蓝兰搀扶着出了温府的大门。
温昌海等人的身影也随着走了出来。
府外大门前的一幕让温昌海彻底地呆住了,这带着大红花的红马上竟然是站着一只公鸡,这种羞辱让他温昌海怎么面对?怎么承受?
‘噗嗤’一声的笑意从温如玉的脸上出现,就连温有道都是在极力地隐忍。
慕容芸芸更是面带不善的笑意对温昌海道:“老爷,您别生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要顾全大局不是,就当是舅子哥给您开了个玩笑,敞开心怀接受不好吗?”
盖头下的温小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对刚才的那声笑意很是在意,也很是敏感。
心里顿有一种被耍弄的强烈感觉出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