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了,所以彼此的一点细微变化,都能够被对方敏锐的察觉到。
“可能有些累的缘故。”
“呵呵,不好意思,最近让你受累了,等我能独当一面了,你就能够轻松了。”
薛仲扬眉头的青筋跳了跳,“独当一面?怎么?你还打算往女强人发展?”
“我觉得我还是蛮有做生意的潜力的。”最近在宋得之的指导下,赚了几笔,让宋得之信心大增。
“打住!解决掉王显达,赚回那十个亿,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带孩子。”
“薛仲扬,你好大男子主义啊。”
“三个孩子,难道都要交给保姆带?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以!”
薛仲扬看着她,路灯下,她的脸上荡漾开幸福的笑意,“当然是我们两个一起带,你想累死我!你知不知道养个孩子多累人。
喂,薛仲扬,你休想逃避责任!”
薛仲扬突然一把抱住了她,腰身贴着他的,宋得之往后退,生怕撞到了肚子。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恩,我们一起带,不管多辛苦,我们都自己带。”
她不过是随口一,她就不懂了,他今天晚上怎么一惊一乍的,“逗你玩呢,还有爸妈呢,爸妈也会帮忙的。你以为我爸妈真的来享清福的,还不是体贴我怀了双胞胎,又没有公婆帮忙,一个人带不过来,过来帮忙的。”
“……”
“薛仲扬,你知足吧。找了我爸妈这种岳父岳母。”
“找了你这样子的,我很知足。”
“找到你这么好的男人,我也很知足!”
“我没用!”
薛仲扬突然来了一句,宋得之心里更觉得不对劲了,“……好好的,这个做什么?”
“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觉得自己很没用。”
“薛仲扬,你搞外遇了?”
宋得之推开了薛仲扬,后退半步,微眯了眸子,像是在审问犯人,“前天,你喝醉了酒回家,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难道是那次?酒后乱性?”
薛仲扬心里烦恼的是爷爷要把双胞胎过继一个给他二堂叔家的事,她扯到外遇上面去了。
“我发誓,我对你身心都保持忠诚!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烦恼这个问题!”
“那你今天晚上忏悔什么?素问了,男人反常即妖。你今天晚上很反常!”
“咱们家没钱了。”薛仲扬随便扯了一个谎,分散她的注意力,“要不要卖房子?这个房子应该值不少钱。”
“每到那个地步。”
“那我们家穷到什么地步了?”
“穷到,我看到喜欢的跑车,没有办法买回家了!”
宋得之怒,“薛仲扬,你的车已经够多了,你要是再敢乱买车,我就把你车库里的车全部都给卖了。”
“不买了,想买也没有钱了。我这次是真的穷了。”
“哎……仲扬,都是我的错。”
两个人走到了门口,却都不进去,站在门口,聊天,“素问有没有过,女人忏悔也可能是搞外遇了。”
“我挺着这么大的肚子,是有心无力啊。”
薛仲扬咬她的唇,“你有心?难道你还真想搞外遇?”
“我一直都想和你私奔呢。”
“行,实在不行,我们两个就带着孩子们私奔吧。”在宋得之听来是玩笑的一句话,薛仲扬却是真的。
孩子,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送给别人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带着老婆孩子,一走了之了。
……
陆羽茶餐厅,
这是香港比较有名的茶餐厅和镛记茶餐厅齐名,但是陆羽茶餐厅是香港老派人士的聚集的地方,不像是镛记茶餐厅,老少都有。
宋得之主动约了周和玉。
明明知道周和玉早就和王显达暗度陈仓了,却还要和她虚与委蛇,对于宋得之这种性怒形于色的女人来,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哎呀,唔好办呢,薛太太,这笔棉纱云裳的王总打算要了。我们已经口头约定了,就差签合同了。”
周和玉是广东人,一话,带着浓重粤语腔的普通话很是别扭,宋得之直接和他粤语。
“周总,卖给王显达的是什么价位?”
“我手里的棉纱是百分之百的长绒棉!要六万一吨啦!这是最低价,我不赚钱的啦。”
商人都爱这句话,不赚钱,谁还干?当她是傻子。
宋得之的手摸索着杯沿,茶水翠绿,她凝眉思索着,她手里已经积压了半个仓库的棉纱了,如果把周和玉的这一百吨在购买下来,他都仓库都要满了。
一旦国际棉纱价格不涨上去,宋得之绝对要倾家荡产的。
现在大家都笑她傻,如果这批棉纱真的砸在她的手里,她就真的成了一个“笑话”!
薛仲扬给她吃了定心丸,会涨,她还是没有多少的自信,“周总,应该知道,我手里已经买了很多的棉纱了……如果我把周老板的棉纱高价买下来的话,我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周老板斜睨了她一眼,看着她年纪轻轻,举止间就带了几分轻蔑,“薛太太是信昌集团的少奶奶,还差那几千万的钱?薛太太随便买个什么首饰都要过千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