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臣笑了笑,“我外公外婆是在那个战乱年代随着上辈去香港的,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随着改革开放,便想回国发展,毕竟是离不开祖祖辈辈生养的地方。
妈妈是在那个时候遇到爸爸的。
现在听起来港商是一件挺洋气的事情,那个时候却不是,那个时候这样的身份,意味着做什么事情都困境重重,意味着对父亲这样红色身份的辱没。
所以爷爷奶奶坚决反对爸妈的婚事。
后来父亲因病不能生育,他们又用尽办法来争夺对我的抚养权。
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他们延续子嗣和香火的人,跟我是不是我没有关系,只跟我的血脉有关系。”
他得叹息了一声,“所以我没办法对他们产生亲密如一家的感情。”
夏暖兮想要安慰他两句,想要没有哪个家长不爱自己的孩子,可是看到他眼里的落寞,这样苍白无力的安慰便不出口来。握着他的手,轻声:“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