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西沉。
林小满合上电脑，走出出租屋，走进街角那家常去的便利店。
他买了一碗泡面，一杯可乐，付款时，收银员多找了他五块钱。
他低头看着那张纸币，沉默了几秒。
然后把钱递回去：“你多找了。”
店员愣了下，笑着接过：“谢谢啊，今天太忙了。”
林小满点点头，转身离开。
推开门的瞬间，风铃轻响。
他抬头看向天空，暮色温柔。
手机震动。
是起点后台的数据推送：
> 《系统很抽象，还好我也是》发布三小时，阅读量破十万，书评区热评第一：
> “看完泪目。原来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个‘系统’，催我们快点、再快点、别犯错、别落伍。但今天，我想对自己说一句：慢一点，也没关系。”
林小满站在街头，望着车水马龙，忽然觉得胸口一片开阔。
他掏出手机，打开微博，发了一条动态：
> “没有系统的人生，也会发光。”
> 配图是一张便利店小票，金额下方，写着一行手写的小字：
> ??今天，我选择了自己。
发送成功。
他收起手机，慢慢走回家。
钥匙插入锁孔的那一刻，他忽然低声说：
“我知道你在。”
没有回应。
但他微笑。
因为他知道，真正的胜利，不是消灭对手，而是在对手存在的情况下，依然能说出这句话，并且，依然相信自己说的是对的。
夜色降临。
城市灯火次第亮起。
而在某个看不见的维度里，一段代码悄然流转：
> 【宿主ID：LIN_XM_0426】
> 【同步率：%↓】
> 【状态：稳定】
> 【备注：允许共存，禁止接管。】
> 【新协议生效。】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一座大学图书馆内。
一名女生正低头写着论文，题目是《数字时代下的自我异化研究》。
她的电脑屏幕忽然一闪，文档自动输入了一行字：
> “你也在等一个系统告诉你该怎么写吧？”
她皱眉，删掉。
三秒后，那行字又出现了。
她盯着屏幕，忽然轻声说：
“我不需要。”
然后继续敲下自己的思考。
而在她未曾察觉的角落，手机微微震动，一条短信静静生成：
> 【新宿主识别中……】
> 【是否启动引导协议？】
> 【Y/N】
光标停在N上。
良久。
无人操作。
自动熄屏。
风穿过窗，吹动书页，像一声无声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