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轶然道,“什么送?我跟你们一起。”
冷飒瞥了他一眼,有点淡淡地嫌弃。
萧轶然没好气地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冷飒道,“你会拖后腿的眼神。”
萧轶然险些气得吐血,“少看不起人了,我难道会比这些人差?”
冷飒轻笑了一声,微抬下巴,“你,出列。”
被冷飒盯着的青年立刻应声出列,“教官。”
冷飒微笑道,“教教三皇子怎么做人?”不等萧轶然反应,那原本军姿挺拔的青年就朝他扑了过来,凭心而论萧轶然的身手不差,但一开始就被人占了先机而且对方的实力也确实强于他,不过几招之间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那青年显然也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很快就放开了萧轶然,“三皇子殿下,失礼了。”
萧轶然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冷飒,“这些人都是你教的?”
冷飒扬眉道,“怎么?有问题?”
萧轶然连连摇头,“问题倒是没有,就是…他们会不会帮你揍傅凤城?”
冷飒面露思考,微笑道,“真是个好问题,我会帮你问问傅凤城的,我记得谁好像也问过这个问题来着?回头你可以请教他一下。”
“……”我就随口一说活跃一下气氛,以及这个谁到底是谁啊?
萧轶然最终还是没去成,因为冷飒还没出发萧轶然就接到了电话,楼兰舟那边要他过去帮忙。
三皇子殿下现在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看着萧轶然匆忙而去,众人也检查好了装备准备出发了。
临走前,徐少鸣来汇报了最后一个消息,傅钰城传来消息,孙良带着人出城了。
冷飒立刻就明白了孙良的意图,这个时候出城总不会是孙督军打算独善其身离开京城了吧?
他若是不想惹事,自己在家里闭门不出,无论哪一方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惹他。既然出了门,自然是打算掺和事情了。
冷飒思索了一下,“把消息传给楼兰舟,我这边完事了之后会去支援他。”
徐少鸣点头应是,满是忧心的目送一行人出门了。
想起少夫人临走时叮嘱不要用她的事情打扰傅大少,一时间有些为难。大少说,少夫人有什么事情要立刻汇报。那少夫人现在到底算有事还是没事呢?
“你说什么?贺儒风死了?!”军部大楼旁边的一栋小楼里,听到下属禀告的消息费诚勃然大怒,“混账!守着贺儒风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贺儒风是怎么死的?”
站在他跟前的青年低声道,“被人一刀刺入了心脏。”
费诚在大厅里有些烦躁地踱步,好一会儿才问道,“还有什么情况?”
青年道,“我们检查过贺儒风的尸体,他脖子的一个挂坠被人拿走了。”
费诚脸色阴沉,“之前为什么没有检查?”
青年连忙道,“之前检查过了,那个挂坠并没有什么问题,据说是贺先生的母亲留给她的,他一直都带在身边。”
说这话的时候青年其实有些心虚,搜查贺儒风的时候他们只稍微检查了一下,见那个吊坠并不值钱也不像是有什么秘密的样子,根本没有在意。
费诚差点破口大骂,“姓贺的才刚生下来就被丢在路边,是个弃婴。他有个屁的母亲!立刻给我去查,到底是谁…不,给我盯着傅家和龙家的动向,城里任何可疑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外面炮火声隆隆,就连费诚的怒吼声都险些被炮火声覆盖了。
青年连忙应道,“是,将军!”
“滚!”费诚没好气地道。
青年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你太急躁了。”任南砚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费诚摇头道。
费诚立刻收敛了怒气,压低了声音垂首道,“老师。”
任南砚道,“贺儒风手里的东西是很重要,但只要我们赢下这一仗,傅家和龙家的人都死了,那贺儒风手里到底是什么,就没那么重要了。”
费诚道,“这道理我当然也知道,但是…傅家和龙家那两个小子可不好对付。就带着那么一点人,咱们上去了两个团硬是打不下来。若是让他们拖到援军到来……”
任南砚笑道:“只要找对了方法,这世上没有对付不了的人。”
闻言,费诚眼睛一亮,“老师有什么好办法?”
任南砚笑了一声,抬手击掌。
片刻侯,几个人被带了上来。
费诚看着眼前男女老少一群人有些不解地看向任南砚,“老师,这些人是……”
任南砚笑道,“你也不知道是吧?这几位…说起来来头也不小。这是南方盛家的老太太和大爷。”
“盛家?”费诚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盛家?”
任南砚点头确认道,“那个盛家。往上数个几十一百年,盛家可是安夏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啊。”
“你们是什么人?!”盛老太太被人抓着有些狼狈,却依然不肯失去自己的骄傲,努力抬起头尖声问道。
费诚和任南砚却都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费诚继续道,“就算如此,这跟咱们眼下的事情有何关系?”
若是放在一百年前,盛家这样的家族他们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但是现在…出去打听打听能记得盛家的都屈指可数。
任南砚笑道,“也不怪你不知道,北四省那位女州长,可也是出自盛家呢。她的全名应该叫盛、卓、琳。”
“……”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老师想用这家人要挟卓琳?可是卓琳只怕也影响不了大局吧?”一个州长而已,哪怕她跟龙啸有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又有什么用处?难道龙啸能为了她不顾自己的儿子?
任南砚抚掌笑道,“卓女士是龙啸的表妹,卫长修的亲姨,还是傅政的前妻,还是咱们的安亲王的红颜知己。你说这身份,够不够有趣?”
一时间,费诚将军也觉得自己或许还是太年轻了。
看着费诚有些麻木的表情,任南砚心中冷笑:还有一层更厉害的身份,我没有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