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槽帮究竟如何,这一点李元吉是不敢贸然确定的,毕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哪怕这位是他李元吉最为倚重的幕僚先生,难不成李元吉就敢拍着胸脯保证的说,这位先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有关于槽帮最为真实的现状尽数告知与他李元吉吗?他李元吉还没有那么天真。
“先生,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若是再讲下去的话,孤是真的要有些对先生您不放心了,这一点,孤希望先生您不要忘记。”
李元吉似是警告意味的口吻说出了这话,这同样的也是让这位先生讪讪一笑,他尴尬的点了点头,而后便是轻声回答道
“殿下说的是,属下,明白了。”
这位先生自然是真的明白了李元吉说这话的意思究竟是为何。
毕竟刚刚的上一秒自己可还是在与李元吉说着内忧的事情,可是下一秒呢?自己却开始为槽帮铺垫下来了一些好印象,这般的话锋一转,适可而止就够了,若是他再继续往下说的话,还真是难保李元吉会不会当场将他撵出去。
“有关于属下最初所说的生面孔,也是属下从金陵城几个堂口处了解到的金陵近况,并且从那些堂口的情报来源那里,属下也是大致的为殿下您梳理出来了一些需要殿下您注意的,外来势力。”
这位先生神色变得有些严峻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从他的口中,说出了几个势力的名字。
“华山宗?嘶,孤怎得感觉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李元吉在听到这位先生所说的那几方势力里面,听到了一个让他感觉有些熟悉的华山宗,忍不住的如此说道。
“怎得孤有些记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殿下对此有印象?”
这位先生看到了李元吉的这个反应了之后先是一愣,而后他很快的便是反应了过来,进而的便是听他开口说道
“喔,想来殿下应该是对华山派有所印象的吧?”
李元吉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便是听他开口询问道
“这,华山派与华山宗,有什么区别吗?”
“华山派与华山宗的区别?殿下啊殿下,这两者之间的区别那可大了。”
这位先生有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家殿下竟然连华山宗与华山派之间的区别都是不知。
不过这也是难怪的,毕竟这两者之间,可是牵扯着那个男人啊。
华山派,乃是这个天下之间的剑道大派,这千年之中,从华山派走出来的剑道大家数不胜数,而华山派也是与藏剑山庄一同,被列为中原的剑道圣地。
如果说藏剑山庄的名剑数不胜数的话,那么华山派的剑道典籍,则是可以称其为中原之最。
而华山派在九百多年前的时候便是由第一代祖师爷以剑法证道,在关中之地建立,经过了九百多年的发展,华山派的剑道之纯粹,已经是到达了一个极点。
何为极点?
华山派除了剑道修士以外,再无其他修士,并且其派中,除了剑道典籍以外,其余任何的兵器典籍都是未曾存储。
任何弟子,皆是以一套华山剑法入门,以一套华山剑法,历练中原。
而华山宗的来历,那就很是扯淡了。
在约莫几十年前的时候,南离道家的一位道门弟子从华山派学艺归来,一身剑法结合着他的道法,他竟是隐约的像是将要创立出来一门新的剑法。
经过了近乎十年的研习过后,这一门华山剑法牵连着道门的新式剑法算是被他给研究出来了一个雏形。
这也就是华山宗的开宗祖师了。
而华山宗与华山派却并不一样,华山派的纯粹,华山宗半分都没有学得。
相反的,华山宗变得越发的注重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动不动的就会选择以武力镇压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说是与剑法道法相伴相生,可是到了如今的华山宗,却是看不出来有任何道门的韵味在其中,有的,除了杀戮气以外,再无其他了。
而这位先生口中所指的那个男人,便是南离剑圣风不平了。
风不平早年游历天下的时候曾经去过藏剑山庄,同样的,作为与藏剑山庄共同誉为中原剑道圣地的华山派,风不平自然也是专程去拜访过的,并且在拜访的时候,风不平还曾去往过华山派存放剑道典籍的地方。
而在那个地方,一呆就是数月之久,在那数月之间,风不平将近乎千本华山派的剑道典籍尽数消化,并且从其中,风不平也是为自己的剑道补足了一些缺点。
而华山宗的道门剑法,风不平在事后也是专门去看了几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因为风不平认为华山宗的所谓道门剑法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的益处可言。
“不过殿下说的这个华山宗,也确实是需要再三注意的,因为光是在近期的这半个月之内,华山宗的那几个入了金陵的弟子,已是闹出来了不少的争斗。”
这位先生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据槽帮堂口所了解到的一些近况就是,那些华山宗的弟子们在这半个月之内,已经是以所谓的请教名头,去了金陵城内的数家剑馆,美其名曰请教,实则,就是踢馆。”
南离帝国因为风不平的缘故,所以在这近十几年以来,剑道变得越发的兴盛了起来,尤其是在金陵城内,也是有着不少的剑道大家在其中创办了剑馆,面向一些世家子弟招收弟子传授其剑道。
而华山宗一个京州县城的外来势力,在进入金陵之后便是接二连三的以请教名头打伤了不知道多少位金陵城的剑修。
“招惹是非,有些高调。”
李元吉冷声如此说道。
“是了,殿下说的没错,按照常理来说,像华山宗这种势力,在派遣弟子进入金陵城之后,理应是低调行事才对,毕竟这可是天子脚下,啧,不过如今看来华山宗却像是肆无忌惮一样的四处踢馆并且打伤剑修,此番的举动,实在是有些太过于招摇过市了,就像是,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们一样。”
这位先生苦笑了一声,他之所以会这么说的原因,也正是因为最近他了解到的消息里面可是说了,那几个华山宗的弟子,最近可已经是订上了他们槽帮在金陵城的一个堂口。
估摸着应该是因为那个堂口的堂主乃是剑修,所以那些华山宗的弟子,想来应该也是想要趁此机会,踩着他们槽帮的名头,以此来在金陵城彻底的站稳脚跟。
嗯,若是如此的话,确实就是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呵,跳梁小丑罢了。”
李元吉倒是对此有着另外的看法,在听着这位先生给自己的介绍一番之后,他也是慢慢的捋出来了一些他自己对于这些事情的看法。
“若是那些华山宗的人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扬名的话,大可去剑阁,而现在呢?却搞出来了这么一些幺蛾子的事情,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用想都知道,这些家伙在背地里,一定是在偷偷谋算着什么东西。”
李元吉说的头头是道,他虽然对此了解并不是很多,但是光是他的这一分析,却也算得上是不错。
这位先生在听到了自家殿下说的如此话后,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附和的开口道
“殿下说的没错,近期除了华山宗以外来到金陵的其他几方势力与华山宗的行径相比,就显得低调的多了,他们的低调,与华山宗如此的蹦跶,已然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这背后,想来确实也是牵扯着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