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的面‘色’微微一变。
云不染敏捷的捕捉到这一点,她不可想没来由的再掺入别人的醋海中去,连忙说:“我们只是暂居几日便走!”
嫣红轻笑:“还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叫她云姑娘就好!”江舟在一旁说。
嫣红点头,“云姑娘且去休息,我这就吩咐下人们送水,这会儿晌午了,我再让厨房加些菜,给云姑娘接风!”
“有劳红管家!”云不染微微顿首。
自此便在相府住了下来,可能因为江舟尚未娶妻的缘故,相府虽大,使唤的丫头却不多,除了嫣红之外,便是几个端茶倒水的婢子,剩下的,全是家丁,做些洒扫劈搬运之类的粗活,偌大一处庭院,每日里只是静悄悄的。
云不染因为要掩藏行踪,自然也不敢闹腾,每日里只是窝在房里跟两个丫头闲谈。
从采薇嘴里知道,原来江舟是名武将,其父当年也是孟国有名的大将,后来死在了战场上,他早年随父征战沙场,战功赫赫,是以不过二十五六岁即居左相之位,比同一职位的右相肖河,整整小了一轮。
或许是因为年少气盛,江舟与肖河政见不合,两人经常在朝堂之上争辩,肖河因此对江舟腹诽颇多,常在孟‘浪’面前诋毁江舟,而江舟亦因数次推却高阳公主的赐婚而惹怒皇后,一番争斗下来,自然落不着什么好结果,统领三军的权势被夺,到最后只落得一个左相的虚名。
云不染叹息说:“好人和忠臣都是一样的,不得好报,这朝廷和后宫一样,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当个草头山大王总好过天天勾心斗角!”
青衣在一边笑说:“娘娘生**自由,可独善其身固然好,像左相这样的人,也值得尊敬,天下若是少了他这下的忠直之士,黎民苍生只怕要多受好多苦了!”
采薇在一边接:“青衣,这话算是让你说对了!就拿孟国来说,如果真落到皇后和高阳的手里,那才是惨不忍睹呢,也不知有多少人要被她们两**害死!”
云不染懒懒的笑:“两个小丫头也议论上国事了,说到最后,倒是我觉悟最低!”
“云儿,你怎么变成觉悟最低的了?”一个低沉醇厚的男音突然接了上来,云不染转头,正好看到江舟大步流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