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对于正处于抓心挠肝状态中的萧逸庭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甘霖惊喜异常,可是……
“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这丫头太鬼了,他不得不防她一招。
“你不乐意怎么着?”云不染斜睨着他,一脸的不屑。
“那倒不是!”萧逸庭把脸凑到她眼底,认真的观察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依然大而幽深,像一汪清澈甘甜的泉水,而他,则是沙漠中干渴的旅人,他的脸越俯越低,云不染的目光却越来越冷,很快,泉眼变雪原,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云不染跳到桌子上,吊儿朗当的晃着两条‘腿’。
萧逸庭拼命的摇头。
云不染冷哼:“姐告诉你一句话,请神容易送神难,你可想好了,我要是回去,你的阿蔓可活不了多久了!”
她说完仰天大笑出‘门’,萧逸庭一个人留在屋子里,拿头拼命撞墙。
云不染开始着手准备行装,当然,在临走之前,她没忘记做一件事。
这件事,在于安然治好云溪的病后,她就在心里惦念着了。
安然堂,病人散尽的黄昏。
于安然差小桐端了新做的翡翠香糕来,与云不染边吃边谈。
云不染的胃口不太好,目光落在那碧绿的糕点上,眼神便直了,咬了一小口糕点在嘴里细细的嚼,半天不见吞咽下去。
“细嚼慢咽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吧?”于安然歪头看她。
云不染将手中糕点重又放回盘中,懒懒的说:“心里憋闷的很,没吃就饱了。”
“又是你那位皇先生惹的吧?”于安然吃吃的笑。
云不染不置可否,突然问:“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病,每逢十五月圆之夜发作,发作时,全身都变成幽蓝‘色’,‘性’情大变,如疯似痴,哦,应该也很痛苦,还有……”
她的话未说完,于安然就急急的想说什么,却忘了自己满嘴的食物,当即被呛得直翻白眼,好半天才缓过来,抹了一把眼泪道:“蓝妖?”
“什么?”云不染呆呆的看着她。
“我说,那种毒,叫蓝妖,是一种蛊毒,是从蓝‘色’蜈蚣身上提取的毒液,再加上蛊师特制的草‘药’配制而成,一旦种上,终生无法清除。”于安然以专家的口‘吻’作详尽论述。
“啊?”云不染快要哭出来,“终生无法清除?照你这么说,就是没得治喽!”
于安然点头:“也不是没得治,只是,治愈这种毒的方法,咳咳,很特别,其实,蓝妖也算是一种情蛊,情蛊的意思嘛……你懂的!”
“我懂什么懂?”云不染急急的叫:“你就说吧,能不能治好?”
于安然瞥她一眼:“瞧你急的!谁被种了蛊了?不是你吧?”
“当然不是我!”云不染蔫巴巴的坐下来,“呃,那个……是萧逸庭!”
于安然瞪大眼:“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