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匆匆的去找云笙,把自己的猜测一说,云笙眼睛瞪得老大,连连摆手,道:“绝无可能!”
“为什么?”云不染叫。
“在我没去找你之前,他就已经这样了!”
云笙小声说:“自从被召入宫,我片刻不离他左右,他一直霸着我,要我说你的事,他就是受了刺‘激’,魔障了!我一直守着他,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有人替代了他,这么大的事情,我们这些贴身‘侍’卫怎么可能不知道?”
“或许,是有人作了内应呀!”云不染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云笙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当这些贴身‘侍’卫都是摆设吗?他们跟了皇上那么多年,比你更了解他吧?还有,苏公公,那是打小看着他长大的,若是真的有冒充,有看不出一丝端倪?自他生病,就怕有人钻了空子,我们是轮流陪‘侍’,连眼都不敢眨一下,断无被人置换的可能!而且,除了……那一点,他的言谈举止跟以前一模一样。”
看云笙言之凿凿的样子,云不染突然又有些动摇了,她歪头细思,把萧逸庭的一些行为在脑中过了一遍,却也不得不承认,除了要幼童‘侍’寝这一点比较重口味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可指摘之处。
他依然勤勉认真,为国事忙到深夜,每日早朝,亦是头脑清晰,处理事情冷峻果敢,平日里仍是不苟言笑,摆着一张臭脸,甚至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也是别无二致,比如:疲惫时会捏自己的眉心,沉思时会双手托腮,敛眉时的样子像个‘迷’茫又卖萌的孩子……
“云姐姐!”云笙轻唤。
她啊了一声回神。
“云姐姐,你是心里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这事……咳,但事情已然如此,也是没有办法,你在这里劳心费力的,对孩子的成长很不利,还是……”
“不!”云不染固执的摆手,“这事一定有蹊跷!云笙,你也多留个心眼,作为他曾经的枕边人,我的直觉就算有些偏离,却也不会差得太厉害!”
云笙轻叹着点头。
云不染回房用餐休息,一直睡到天‘色’晕黄才起来,梳洗一下,又该去晚值了,心里有事,她便提前去了甘‘露’殿,不想经过太和殿时,却听里面文武百官齐声叫唤,群情‘激’动,不时有人高声叫:“皇上,皇上,使不得呀!”
“皇上,北‘玉’乃我盟约国,就算要杀其使者,也要知会他们,才好动手呀!”
“是呀,眼下虽大萧独大,可番孟两国,一直贼心未死,皇上不可因小失大呀!”
……
云不染听得好奇,偷偷跑过去,往里面掠了一眼,见太和殿正中跪着一个男子,被‘侍’卫们硬压着,却仍是咆哮个不停:“萧逸庭,老夫可是北‘玉’名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们国主定然会向你讨还这笔帐!”
“北‘玉’名将便可以调戏我宫里的‘侍’卫吗?”萧逸庭气得面孔发紫,连声音都变了腔,他在金銮殿上暴跳如雷:“给朕砍了他的脑袋!不,给朕,一刀一刀,割了他!”
众人齐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