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南宫烨,又看看自己,再看看外面乌泱泱的人群,转瞬间,她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是,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她歪着头,费力的想着。
周围一片寂静,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
萧逸庭没出声,他身后的人更加屏息静气,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喘息重一些,便会遭殃。
南宫烨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足以让人窒息的死寂中,萧逸庭突然扬‘唇’轻笑。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他突然开口‘吟’诗。
众人皆瞠目结舌,一旁的老太监苏景更怀疑他得了失心疯,而闻之刚刚赶来的太皇太后却已尖声怒呼:“贱人!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们拿下!”
‘侍’们卫凶猛上前。
“慢!”萧逸庭扬起手臂,脸上的笑容灿烂如‘花’,“皇祖母何必动怒?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南宫爱穿朕穿过的衣服,朕索‘性’就赏了他吧!”
此语一出,周围一片倒吸凉气之声。
大萧帝王行事是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大婚当日,新娘脱下喜服,与旧情人上演一场活‘春’宫,别说是放在帝王家,便是再寻常普通的百姓家,这也是不能容忍的天大的耻辱!
更何况,这又是帝王之宫!
来观礼的王公大臣众矣!
就连盟约国北‘玉’,亦派了二皇子‘玉’无痕前来观礼。
寻常百姓家丢人,不过丢了一个镇子一座城,而皇家出了这样的丑事,却是要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
“庭儿,你疯了吗?”太皇太后怒叫。
萧逸庭耸耸肩,却是满脸的不在乎。
“朕连后宫都散得,何况一个姿‘色’单薄的‘女’人?”他敛了笑,温言细语的劝太皇太后,“朕之所以要立云妃为后,不过是爱惜她的谋略奇才,可以为我大萧所用,助我稳固江山,她既弃皇后之位,也是敢做敢为之人,这样的奇‘女’子,朕为何要杀她?”
众人皆鸦雀无声。
太皇太后却实在气不过,冲上来对云不染狠狠的掴了几掌,云不染只觉头晕眼‘花’,满口腥咸,她抹了一把,鲜红的全是血,她不动亦不语,歪着头,仍是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了,皇祖母,你打她做什么?”萧逸庭施施然扯过太皇太后,反手拍拍南宫烨的肩,“**一刻值千金,南宫兄把她领回府里去吧!只是,”
他的话锋陡转,“你们两人害朕丢脸,总得偿还朕一些,度过这**,便上前线替朕去打江舟那贼厮吧!”
众人又是一惊。
萧逸庭一挥袍袖:“朕口谕,现任云不染为伐孟正先锋,南宫烨为副先锋,明日启程,为朕剿灭**,**不灭,不得回朝!”
他说完即大步流星而去,众人呆若木‘鸡’,面面相觑,萧逸庭轻笑道:“各位要窥伺南宫兄的‘洞’房‘花’烛夜吗?”
众人轰然而散,尴尬间,又不知该打道回府,还是继续留下,听从萧逸庭吩咐,只是无声的跟在萧逸庭身后。
苏景一溜小跑上前,低声道:“皇上,老奴……让他们散了吧?”
“散?为什么要散?”萧逸庭扬眉,“朕大婚之日,喜酒尚未喝得尽兴,如何就能散了?”
苏景的汗哗哗的往下滴,“可是,皇上,这都没了新娘……”
“天下‘女’子千千万,任朕挑选,朕要个‘女’子有何难?”他轻笑一声,目光在人群中掠过,余妃自告密之后,便一直紧紧的跟在萧逸庭身旁,此时心跳如鼓,娇滴滴的唤了声:“皇上……”
萧逸庭却似压根就没有看到她,手指虚虚的向前指了指,随意道:“就涟漪吧!”
涟漪倏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皇上,这……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