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娘听了再次哭起来,道:“这畜牲啊,究竟是怎么了,不见展姐、不回展家,也不回来看我这个娘,他在外面乱跑什么!”
展红菱道:“我来找您就是这事,我想二柱子早晚都会回来看你,若是他回来,请你告诉他,无论他做过什么,我都不会计较,只要他肯跟我明白就行。”
二柱子娘连连点头,道:“行、行,我一定跟他!不冲别的,就冲展姐救了我这条命,我也要让他报答展姐!”
“报答不报答的就别了,只是事情,不用放在心上,只要您让二柱子见我一面就行了。”
着话栓子把药和米面买回来,素萝张罗着熬药做饭,老人填饱了肚子,又吃上药,展红菱看屋子也暖和了,便事带翠萝和栓子离开,并且嘱咐他们有时间就过来看看,别想老人再有什么事。
展陌走后展红菱心里着实空了几天,好在秦昭时常过来,又到了新年时节,东院的下人和铺子里的掌柜们总有事来找她,忙忙活活也就过去了。
年三十晚上,展红菱走形势似地在西院吃了顿年夜饭,然后便回到东院和翠萝、栓子、春瑶等人一起守岁。
勉强撑到后半夜就睡了。
初一早上跟着展志承和展霄、展红鸾一起去展二公和展三公府上拜年。
过新年一家人总要在一起热闹热闹,展家的惯例是在初五去展三公的棋苑吃饭。
据早年展红菱的爷爷在世时这顿饭是在展红菱家吃的,可是展尧去世后两位长辈就不能屈尊到晚辈家,而展二公的田庄又往来不便,便改成在展三公的棋苑了。
展红菱对展志承一家讨厌还讨厌不过来,对二叔公和展德承、展裕承两位堂叔印象也一般,本不愿意一起吃什么饭,可是作为晚辈根本没有主动权,又是到三叔公、三叔婆这两位照应自己的前辈,前去应酬是必须的。
于是在初五这日早晨安排了栓子去二柱子娘那里看看,然后便带着翠萝来到棋苑。
据这几日三叔公处来拜年的门生不断,但是知道今天家筵,便都躲开了,偌大的棋苑顿时空旷起来,只有二叔公的几个孙子孙女在跑来跑去的地玩耍。
展红菱和展红鸾一起坐在叔婆婶婶们的堆里捱到晚上,总算到了吃饭的时候,众人一起来到摆设酒宴的厅里。
家宴分男女两桌,按辈份依次排坐在两张长桌之后。
展红菱身边坐的就是展红鸾,另一面是展裕承的媳妇,她与这两都没什么话题,于是便闷头吃着不与谁话。
可是吃着吃着却感觉气氛不对,转头看去,只见对面男席靠上首位的展志承竟然坐在那里抹眼泪。
她不由纳闷起来,不知道展志承这又是搞得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