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高阳指了指还在争论着的姑娘和侍卫问道。
“回公主的话,这位姑娘说是要进宫去见皇上,我们不让,她还要硬闯,所以,”头领答道。
“笑话!”高阳脸一海,公主架势十足:“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人撒野?你们怎么当差的?”
“公主有所不知,若是平常人等。敢硬闯皇宫禁地小的们早就把她抓起来了。可她说她是”头领迟疑道。
“她是谁啊?看把你吓的,连说都不敢说了?”高阳冷笑道。
“怕到是没什么好怕的,只是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她说她是胶东王之女,可真要是胶东王之女的话。最起码也是斤小县主的身份,可您看她的那副打扮,也就一个普通人家的大姑娘。再说了,我也从来没听说过胶东王还有个女儿啊?但要说她不是,她又有着一只御赐的玉、镯。看上去确实是宫中之物。卜的也是吃不准,正为难着呢!既然公主来了,就请公主拿个主意。”
“胶东王是谁?”房遗爱问正在沉吟着的高阳。
“我的一个堂叔,过世一年多了。”高阳应了房遗爱一声后,吩咐侍卫头领道:“你去把她叫过来。本公主有话问她。”
不一会儿,那个姑娘随着侍卫头领来到高阳和房遗爱面前。听侍卫头领介绍说眼前的是公主和驸马,姑娘就要跪下行礼。
高阳忙摆手道:“不用多礼了。你若真是胶东王的女儿,那也是本公主的姐妹,无须行此大礼。”
这姑娘也不客气,依言欠了欠身。说了声:“见过公主、驸马。”
房遗爱在一旁仔细打量着这个敢于硬闯皇宫的大胆姑娘,见她衣着简陋但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俊眉俏眼,高挑的鼻粱。一张小嘴棱角分明,薄薄的嘴唇一张一翕,露出一排莹白细米般的皓齿。神情虽然略有些拘谨,但毫无慌张惧怕之色,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能说会道,性格有些泼辣的主。
“你叫什么名字?”高阳开口问道。
这姑娘瞥了房遗爱一眼,迟疑了一下,道:小女子名唤文成。”
“李文灿”高阳重复了一遍。接着问道:“你若是胶东王之女,为何会是这般打扮?又为何要擅闯皇宫?”
这个叫李文成的姑娘眼一红,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开始述说详情。
据李文成自己讲,她并非胶东王的嫡女,而是侍妾所生。
胶东王的正室元氏出身于八柱国之一的元欣家族,虽然身世显赫,却不能生养。
这本也没什么,偏偏元氏还见不得别人生养。
有了这种心态,元氏就视她们母女为眼中钉,百般刁难。
胶东王活着的时候,虽然惧内。
但总算也能保她们母女一个衣食无忧。
自胶东王死后,她们母女可就惨了要不是临终前胶东王把府中的一处院落过在了李文成的名下。
再加上她自小随父亲练武,有着一身不错的武功,元氏不敢把她逼急了,否则的话,她们母女只怕早就被元氏赶出家门而流落街头了。
即便这样,这一年她们母女也走过得异常的艰辛,屡受元氏的羞辱、下人的白眼不说,胶东王死了。也就失去了生活的来源,她们只能靠着典卖饰、衣服勉强度日。前些日子她母亲受了些风寒,但不舍的花钱,一直硬拖着,没有延医调治。不料,病越拖越重,这几日已处在了昏迷之中。这下李文成急了,倾其所有,请来了医生,可看过之后又没钱买药和继续治疗了。
李文成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去求元氏,求元氏看在死去的胶东王份上。借些钱给她替母亲治病。元氏先是不肯,后来肯是肯了,但不是借。而是要李文成用她们母女赖以栖身的那处院落来换。
李文成思之间三觉得不行。把住处卖了,她们母女何处安身?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皇家宗女,总不能露宿街头吧!万般无奈之下,她才想出了眼下的这个办法,她要去见一见当今的圣上,求他为自己母女俩做主。
房遗爱在旁听着,起初只是觉得她可怜,但听她说出“皇家宗女”四个字后,脑中忽的一动,联想起她名叫文成,心头大震:莫非眼前的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文成公主?
(呵呵,看来昨天的狂言真的成了笑话。但还是希望有月票的书友支持一二,以长长脸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