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哲没想到一句咕哝竟然招来一顿毒打,看来是命犯太岁,诸事不利。自认倒霉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回到宫里,坐回原处。不屈不挠地说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准你侮辱院长爷爷!”
老头眼中突然射出剑一样的光芒,刺得兰哲脸颊生痛:“你他妈有种。作为一个提供食物的人,除了做好食物,是否还该保证用食者吃得舒心?做得再好,该热吃的变成了凉菜,还有意义吗?这么好的面包不就着最好的酒吃,纯粹就是***糟蹋!不服气是吧,来,喝一口酒再吃一口面包,如果你觉得我老人家说得对,每天早晚就让我老人家揍一顿。”
兰哲哆嗦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接过酒壶。刚喝半口,酒壶就被老人家劈手夺了回去。但兰哲没有时间郁闷,因为那半口酒已经索去了他的魂。什么绵软醇厚都是没影儿的事,这酒简直就是火毒,整个口腔都像着了火一样,而且那火还在不受控制地往身体各处窜。
但他并没感觉到灼痛,甚至没觉得不适,反而感觉无比的激荡、激越、昂扬。他想喊叫,却生怕张嘴便跑了酒气,于是苦苦地闭着嘴,与狂叫的冲动进行着殊死搏斗。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脑子并没有任何的糊涂或飘然,反倒是变得无比清明,进而牵动全身,致使其澎湃中又透着令人惬意的舒爽。
老人家神秘,这酒也同样神秘,神秘得不像是凡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