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这七天,情况又倒转过去。
格外地看重起她来,毫不吝啬于表达对她的喜欢。
公孙照换了直舍之后,起初拿不准自己是否有资格如同学士们和舍人们一般,每天早晨去见天子。
她不敢擅作主张,私下去请教窦学士。
窦学士叫她一起去:“如若陛下没有这个意思,怎么会给你先前的恩典?”
如是到第二日,公孙照敬陪末席。
天子见到,就专门叫她到近前来:“沉下心来,多跟前辈们请教。”
公孙照毕恭毕敬地应了声:“是。”
天子又叫窦、卫两位学士:“她年轻,有不妥当的地方,你们多指点指点。”
两位学士不露痕迹地对视一眼,齐齐躬身应声:“是。”
最后天子叫公孙照再上前几步,向前一伸手。
公孙照短暂地怔了一个瞬间,旋即会意过来,伸出了手。
天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在她掌心里放了一点什么,而后把她的手掌合了起来。
她摆摆手,叫她们:“出去当差吧。”
手心里有轻微的异物感。
公孙照一时又惊又奇,当下同其余人一起躬身行礼,退到门外去,才打开手掌去瞧。
原来是一块饴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