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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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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岩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牛侍郎见状,便上前一步,关切道:“是生病了吗,怎么不说话?”

花岩当然认得出他身上官袍的服色,马上就要起身。

牛侍郎伸手按住她的肩头,往下一压:“坐坐坐,起来干什么?”

他语气很温柔:“年轻人更要保重身体,不然,等到了我这个年纪,那可就好受了……”

盯着看了几眼,又问她:“成家了没有?”

花岩涨红着脸,胡乱地摇了摇头。

公孙照站起身来,称呼了一声:“牛侍郎。”

而后说:“您归档的文书,不归我这边儿管,或许您可以去里头问问?”

她向前几步,挡在了花岩身前:“劳您挂怀,她才出去送了东西,大概是外头太冷,殿里又太热,一冷一热,脸就红起来了。”

牛侍郎叫她这么一堵,神情不由得随之一顿,而后笑道:“人没事就好,我就怕她是病了。”

再看花岩一眼,还是禁不住教诲:“小丫头,进了官场,还是先顾仕途,别急着成家,不然啊……”

他叹了口气。

张学士的声音隔着墙,悠悠地传了过来:“男人啊,每当面对着一个年轻小娘子的时候,他的婚姻就开始不幸了……”

牛侍郎脸上的教诲尴尬地冻住了。

卫学士笑了一声,没接这话,靠在椅背上,招招手,叫那与牛侍郎同行的书令使:“过来。”

三省那边的书令使只有从八品,这人当然还很年轻。

深青色官袍加身,腰带束出了明显的曲线,幞头结得利落,有种可以与女人比肩的干练。

他犹豫着过去了。

卫学士笑眯眯地叫他伸手:“我给你看看手相,我看得可准了。”

书令使伸了手过去。

卫学士一边看,一边问他:“几岁了,属什么的?”

“回禀学士,二十四岁,属兔的。”

“哟,属兔的呀,”卫学士笑得更开心了:“我是属老虎的,只是我不爱吃羊,就爱吃兔子!”

窦学士跟张学士没忍住,当时就笑了出来。

殿内其余人也在笑。

只有户部的牛侍郎,被看手相的书令使和户部的另一位书令使没有笑。

反倒是涨红了脸。

大概是因为笑声太大了,天子还叫人来问:“笑什么呢,都这么高兴。”

侍从们赶忙将内外相通的那扇门打开,方便内外言语。

卫学士甩开了先前握着的那只手:“没事儿,臣给人看手相呢。”

天子也笑了:“你还有这本事?朕怎么不知道?”

宫人递了湿巾帕过来,卫学士擦着手,笑吟吟道:“刚学的。”

天子没再关注这事儿,那扇门重又闭合。

牛侍郎等三人也就趁着这空档溜之大吉了。

卫学士觑着他的背影,脸上在笑,神色却很冷:“什么东西!”

殿内其余人都不笑了。

卫学士瞧着殿内的年轻官员们,声音轻轻的:“再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东西造次,统统给我驳回去,含章殿出身,少了你们的胆气?”

众人齐齐地应了声:“是。”

卫学士点点头,继续道:“我不管你们的娘爹是谁,有什么背景……”

她将目光定格在莫如脸上:“含章殿里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人。”

这话说得很犀利。

一众年轻人再度齐声道:“是。”

莫如叫她这么看着,呼吸一阵急促,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到脸上去了。

方才花岩的脸,怕都没那么红。

她实在惊恼!

卫学士这是什么意思,说她吃里扒外?

她干什么了?

难道是她指使牛侍郎调戏花岩的?

她只是因为认识牛侍郎,所以在对方进门的时候,互相点了点头而已,这难道也算吃里扒外?!

倘若她真干了吃里扒外的事情,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她也认了。

可是她没有,卫学士凭什么这么说?!

莫如暗吸口气,脸上倒是没有发作,只是带一点忐忑之色,毕恭毕敬,很温和地道:“卫学士,我知道您方才那么做是想给花岩出气,可是那个书令使又有何辜?”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卫学士一眼,小声说:“要是传出去,外边人不定会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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