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大人,凶手是谁?”常余清急的一张古铜色的脸更黑了几分。何芷可以说是个要犯,可是却在刑罚裁决未下之时死在了他的牢内,他更是气急。
“找不到的。”方淮之良久后叹了一口气:“他既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又怎么会让我们随便找到,况且他易了容,又变过声,坦白说,我们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那该如何是好。”常余清气愤之余,一掌用力拍在了木桌上。
方淮之垂眸,半响后从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摊在手心上给常余清等人看:“这是我在何芷尸体的身下发现的。”
“这是……?”常余清将脑袋凑近,细细打量着方淮之手心上的东西。
那是一只用木头雕刻而成的袖珍麒麟,麒麟上被刷了银漆,这才将麒麟被雕刻地栩栩如生的鬼脸描绘出来。
“鬼麒麟?”骆秋枫似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呐呐出声。
“你知道是谁?”
骆秋枫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他是听过这个名字没错,但他却并不知道何人才是鬼麒麟的真身。当年他刚坐上刑部尚书一职,那时候他最喜欢的便是翻阅之前留下的案件卷宗。但是让他奇怪并且讶异的是,在近五年的时光里,有几件案件悬而未决,却似乎都与这个神秘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曾经试图去寻找真相,也曾再次翻案搜寻一切的线索,可最后,即便他掘地三尺,他的脚步也只能生生止于鬼麒麟这个名号,再深一步却是无论如何也再难挖掘。
可是这次,鬼麒麟怎么如此嚣张大胆地把这枚象征他本人的鬼麒麟印章丢在了何芷的尸体边?
骆秋枫把这些疑问说了出来,而后却见方淮之一脸淡然地收起了这只鬼麒麟印章。
他抻了抻衣袖,牢中昏黑的烛火在他棱角分明、俊逸无比的脸上投下一抹暗色的光影,也在他漆黑深幽的眸中洒下一片橘红的光点。
方淮之眨着略有深色的眸子,声音冷然。
“他这是――在向我们挑衅和宣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