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等烧烤都上齐了,等徐胖朵已经放开肚皮吃的满头大汗不能自已,钱涵幽幽的叹息了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少爷你说什么?”徐胖朵满嘴塞着肉嘟囔道:“你语文学的挺好的啊,怎么,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徐胖朵!我就不信这么多吃的怎么都堵不住你的嘴!好好吃你的吧!”
深夜。
“嗯嗯嗯――啊啊――”
“啊啊啊――不要――”
“哦哦哦――哦――”
徐胖朵躺在床上听着楼下不隔音xxoo声音,烦躁的在床上不停的折腾来折腾去,直到钱涵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说:“你……你在干什么呢?”
“我我我……我当然在睡觉!”楼下的|\呻\|吟||声越来越激烈,徐胖朵说话的时候有些微微脸红,“我只是睡姿不太好……而已……”
“我睡不着。”难得钱涵没有暴脾气。
“我也是。”
“你今天下午那是怎么了?那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他也不是书生,他……他是学美术的……”徐胖朵辩解道。
“他怎么伤你心了?”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徐胖朵也不知道钱涵是怎么想的,只好老实交代:“他……他父母不太喜欢我……”
“要他们喜欢干什么,你又不是嫁给他爸妈。”
“嗯,我也这么觉得啊……可是……”可是他也不喜欢我啊,我们只是像朋友一样而已……
剩下的话徐胖朵没好意思说出口。
许久她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想改变,是我改变也无能为力,或许,存在就是真理吧。”
“说的也是,这个是世界本来就是物质的啊。”
黑暗里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徐胖朵听见电扇似乎停了,黑暗中传来“吱呀”一声,一阵凉风袭来,钱涵从地上爬起来把窗子打开了。
徐胖朵起身搬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悬着一条受伤的腿。忽然她觉得钱涵脸上写满了悲伤。
“少爷,这世界上往你伤口上撒盐的人总比给你贴狗皮膏药的人多,至于伤口,还得您自行愈合,谁也帮不了你。”
“……我知道,我懂。”钱涵看着窗外默默道:“你们一定觉得我任性,不通情达理,不懂人情世故,又贪玩不能自律……反正是一个浑身都是缺点不讨人喜欢的人吧。可是有些事情,我也会在意啊,每个人都有自己脆弱不爽的时候,难道那些钞票鲜花真的那么重要,我……”
徐胖朵回答道:“为什么要这样在意别人呢少爷?怎么活,怎样活,把谁放在心上,这些不都是自己的选择么?我们怎么能被别人左右了呢?尽管是这样,尽管世界之大没有容身之处,可是我们那还是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徐胖朵,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这句话一说出来两人皆是一愣,钱涵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可能是我太困了,昏了头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你看见星星了么?它就在你头上,”徐胖朵说,“看――你果然是晕了。”
“徐胖朵你果然是不可爱,”钱涵不满道,“这么冷的笑话也说得出口。”
“是你太文艺了,少爷。”徐胖朵面不改色的说:“你看,有东西果然是要大家分享的,不伤心了吧?”说罢拍了拍钱涵消瘦的肩膀,在外面灯光的陪衬下看着钱涵的侧脸,似乎有一丝少见的沉稳英俊。
完了,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了,少爷。
不能动心不能动心,早就过了花痴的年龄了一把岁数……徐胖朵擦了半天鼻子下面暗暗想:还好没有流鼻血,否则丢死人了……
不过,心脏怎么还是跳的那么快……不就是表个白,激动个啥啊!
我……我这是太饥渴了么?
这二十多年的青春终于要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了么……哦不……
徐胖朵收回狼爪按在自己心脏前。
钱涵似乎没有发觉,忽然将脸凑得很近说:“徐胖朵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说,楼下无线网的名字改了。”
“啥?”在这关键时刻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改成了你的名字。”
“咦?不可能啊,我前阵子……”徐胖朵掏出手机开始搜索区域wifi名,结果有一个最靠前,打头字母是:woyongshishacha。
“你用拼音拼一遍。”钱涵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用是……傻叉?!?!你才是傻叉,你们全家都是傻叉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