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邵周文带着二哈来慰问周五,人正跟街上遛弯儿呢,就陪着一起了。
邵团长亲自陪着周五遛弯儿,当然就用不着张建林了,人只能在团长恐吓的眼神下回了派出所呆着。
二哈现在可是十分乖巧,不像以前乱跑了,老老实实跟两人走着。
这可让以前动不动就得到处找二哈的周五欣慰了好一阵。
要说这镇上全是不超过三层楼的古典建筑,也是有点过于美化,七层楼的楼房还是有的,只是为了不破坏古镇的景色,楼房和那些建筑是分开的,就隔了一条街。
虽然不多,也有那么十来幢,大多都是当做旅馆的用途,其中也是有民住。
要说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当然是有原因的啦!要先给介绍一下地形,才能充分表达之后事件的严肃,和邵团长的威武!
确定不是凑字数?怎么可能!这两句话才是凑字数的好吗?咳!说漏嘴了......
在古镇走了一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就到了旁边的楼房区。
本来一直安静跟着的二哈突然就吠了起来,好在邵团长给带了牵引,及时给套住才阻止了它跑开。
邵周文连忙把掌心放在二哈鼻子前面,手臂轻轻上下摇晃,“二哈,静!”
“呜!”马上停止了吠声。
周五愣愣地看着他们两,“怎么回事?”二哈平时一直很安静,很少这样叫。
邵周文站起来,蹙眉看向二哈面对的方向,“可能出事了,犬一般对危险的感觉很敏锐。”
“出事了?”周五第一反应就是上次的持枪袭击,“不会是顾浩和程扬那天......”
邵周文摇摇头,“不知道,先去看看,小心点。二哈,靠!”
两人在几栋楼房周围走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但是二哈,不安似的在它之前突然吠叫的那楼房前面刨着地,仰着头对着楼房上。
邵周文取下牵引,二哈立马撒丫子冲进楼梯,两人互看一眼,赶紧跟上。
二哈一路跑一路嗅着,最后停在了五楼的一家门前,不停扒拉房门。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屋里就传出声音,很小,但是也能听清是一个小孩儿的哭声,大概还是个婴儿。
周五赶紧敲门,可敲了半天也没人开,估计屋里没人。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那婴儿哭得简直撕心裂肺。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了,花白着头发的太婆,看见自家门前站着一个警察一个军人吓了一跳,“同同志,怎怎么了?”说完,也听见了屋里传来的哭声,“哎哟坏了,家里还炖着汤。”
邵周文立马知道原因,“赶紧开门!可能煤气泄漏了,孩子不舒服才哭。”
“好好!”太婆听他这么说也急了,赶紧在包里掏钥匙,人越急越出错,在包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钥匙,摸索了两三分钟,一拍额头,“坏了!出门时钥匙摆鞋柜上忘了带了!”
周五简直想骂人!明知道家里有个小孩,还敢炖着汤就出门!“你家还有什么人?赶紧打电话来开门!”
老人家一听就要哭了,“孩子他爷去的早,孩儿他爹妈外地上班,这家就我和孩子两个人啊!我苦命的孙子啊!!!”一下瘫坐在地上边哭边说。
“现在要赶紧救人!想办法把孩子弄出来!”周五急得团团转,从兜里掏出电话对邵周文说,“周文,我打电话让消防队来!你再想想能不能再快一点儿把孩子救出来的办法!”
也不知道煤气泄漏了多久,屋里那小孩哭声是越来越小。
邵周文点点头,“你别急,我去救人。”说着就下了楼。
周五那脸色可惨白的,就跟自己儿纸被困里面了一样,打完火警电话,也没顾得上安慰那老太太,带着二哈冲下了楼。
现在要叫人来开锁太慢了,等消防队赶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外面爬进去。
这可是五楼啊!周五只是一警察,以前在警校再怎么训练,也没训过这种攀爬。
周五思索着要怎么爬上去,一抬头,就看见邵周文攀着窗户,身手十分利索地往上爬。
这可没有保险绳索啊!要手滑掉下来,不死也得摔断腿。周五的心紧紧揪着,也不敢出声怕惊扰邵周文。
邵周文好歹是一军人,也是个团长,虽然惊险,也是顺利地爬到了五楼窗户上,外面没防护栏可那窗户也闭得紧紧的,没推动,从里面给锁上了,邵周文没办法,只能抬起胳膊用胳膊肘把窗户给打碎了,也不怕划着手,伸进手打开了锁才进了屋里。
周五松了一口气,靠近从楼上掉落下来的玻璃碎片,好几片上面沾了血迹,愣了愣才跑回五楼,抬眼就看见老太太依旧坐地上哭着,邵周文一手抱着孩纸,另一只手垂在身侧,袖子上划了好长一条口,血顺着露出的手背从手指滴落着。
邵周文手上有血,也不好把人扶起来,对周五说:“让老太太别坐地上了,太凉。”
周五一下就怒了,“你他妈不要命了!把门踹开也比爬窗户好啊!”那是防盗门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