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宛如战神降世,霸王战铠加身,气势凛然,手中的镔铁霸王枪透着令人胆寒的锋芒,胯下的踏雪乌骓神骏非凡,组合在一起,便是一幅威慑天地的铁血画卷。可他的眼神却并非冰冷无情,反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像寒冬里的一束光,瞬间照亮了她绝望的心境。
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只剩下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一种莫名的情愫在空气中悄然滋生,是惊鸿一瞥的悸动,是劫后余生的慰藉,是命中注定的牵绊。
“姐……”苏清玥的小声啜泣打破了这份寂静,她吓得往姐姐身后缩了缩,双手紧紧抓着苏清鸢的衣角,露出的半张脸苍白如纸,满眼都是恐惧。
林枫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神柔和了几分,缓缓松开紧握镔铁霸王枪的手,枪尖依旧斜指地面,却收敛了锋芒,放缓声音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典韦和两名黑龙军将士依旧保持着戒备,手按在武器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铠甲碰撞声清脆悦耳,却没有上前惊扰。
苏清鸢定了定神,想起父母的惨死和清河村的遭遇,刚刚压下去的悲痛再次汹涌而出。她挣扎着从草丛里爬起来,膝盖一软,就要朝着林枫下跪——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求助方式。林枫见状,脚下一动,霸王战铠的甲片发出“铿锵”声响,他快步上前一步,伸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
入手处是女子纤细的臂膀,皮肤带着薄汗,却透着一股韧劲,隔着粗布衣裳,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林枫的指尖微微一热,心中莫名一紧,语气愈发温和:“姑娘,有话慢慢说,不必行此大礼。”
苏清鸢被他扶住,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力量和温度,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林枫,声音颤抖却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和泪:“公子……清河村……清河村没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情绪,声音带着哽咽,却字字泣血:“几十户百姓,老老小小,无一生还……山匪……山匪闯进村,烧杀抢掠,房子被烧了,粮食被抢了,只要反抗就会被砍死……”
她的目光飘向远方,仿佛又看到了父母惨死的画面,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爹娘……为了让我和妹妹逃跑,拼了性命拦住山匪。我爹他曾是戍边老兵,拿着一把砍柴刀,挡在院门口,砍伤了好几个山匪……可山匪太多了,他们……他们用弯刀砍中了我爹的后心,又扎进了他的胸膛……我娘扑上去护着我爹,也被他们乱刀砍倒了……”
“他们让我们跑,让我们跑得越远越好……”苏清鸢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我们跑了一路,不敢回头,不敢停留……爹娘用他们的命,换了我和妹妹的活路……”
苏清玥在一旁听着,哭得撕心裂肺,紧紧抱着姐姐的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这些该死的杂碎!”
林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杀意,霸王战铠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怒火,泛着更加凛冽的寒光。他紧握镔铁霸王枪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枪身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仿佛迫不及待要饮血噬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原本温和的语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滔天的怒火和嗜血的戾气——他刚为漳山村除去匪患,没想到竟还有另一伙山匪如此猖獗,残害无辜百姓,视人命如草芥!
胯下的踏雪乌骓感受到主人的暴怒,仰头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四蹄刨地,扬起阵阵尘土,眼中闪过凶光,宛如即将奔赴战场的战马。典韦和两名黑龙军将士也怒目圆睁,眼神凶狠如狼,紧握武器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杀气腾腾,恨不得立刻找到那些山匪,将他们碎尸万段。
林枫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看向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的姐妹俩,眼神重新变得柔和,却多了几分坚定的承诺。他轻轻拍了拍苏清鸢的后背,霸王战铠的掌心带着一丝微凉,却传递出沉稳有力的力量,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姑娘放心,此仇,我必为你们报!清河村百姓的血,我必让那些杂碎加倍偿还!”
苏清鸢抬起泪眼,望着林枫坚定的眼神,望着他身上的霸王战铠、手中的镔铁霸王枪,还有神骏的踏雪乌骓,心中忽然生出强烈的安全感——眼前这个男人,是真正的战神,他一定能为她们报仇,能给她们一条活路。那一瞬间,她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黑暗中的光,那股悸动再次悄然蔓延,比初见时更加强烈,深深扎根在心底。
“典韦,黑龙军将士听令!”
林枫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震得林间树叶簌簌作响。霸王战铠的甲片随着他的动作剧烈碰撞,发出“铿锵镗啷”的铁血交响,仿佛战鼓轰鸣。他握紧镔铁霸王枪,枪尖直指清河村的方向,寒光刺破林间薄雾,眼神冷冽如冰,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传我将令!一千五百黑龙军全员列阵,随我杀进清河村,踏平匪巢!凡参与劫掠清河村的山匪,格杀勿论,一个不留!为清河村百姓报仇雪恨!”
“末将在!”
一千五百道声音轰然炸响,如同惊雷滚地,震得天地都在颤抖!典韦虎目圆睁,虬结的肌肉在玄铁重甲下贲张,双手紧握双铁戟率先应诺,身后一千五百名黑龙军将士齐声附和,重甲与武器碰撞发出“咚锵”的闷响,整齐划一的回应穿透山林,连地面都跟着微微震颤。他们单膝跪地时,玄铁重甲与地面接触,密密麻麻的“咚咚”声汇聚成一股磅礴气势,草叶被震得漫天纷飞。
话音未落,典韦猛地抬手吹响腰间号角——“呜——呜——”的号角声雄浑苍凉,穿透云霄,在山谷间回荡不绝。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大地便传来沉闷的震动,仿佛有千军万马奔来。
只见林间小道尽头,黑压压的人流如潮水般涌来,正是全员集结的黑龙军!
一千五百名重甲步战兵列成整齐的方阵,每一个士兵都身着量身打造的玄铁重甲,头盔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甲胄覆盖全身,肩甲铸有狰狞兽首,獠牙外露,胸甲嵌着三层加厚钢板,边缘铆钉密密麻麻,臂甲、腿甲、护膝、护胫一应俱全,连手背都有弧形铁制护手护住,关节处用坚韧兽皮连接,既保证防护又不影响活动,真正做到了武装到牙齿。
他们手中的武器更是精良无比:前排士兵紧握丈二长柄陌刀,刀身厚重达七斤,寒光凛冽,刀刃锋利得能映出人影;中排士兵手持重型斩马剑,剑身宽达三寸,剑柄缠有防滑兽皮,能轻易劈断碗口粗的坚木;后排士兵则配备强弩,弩身由精铁打造,弓弦是浸过桐油的牛筋,弩箭箭头淬过铁,箭杆由南疆硬木制成,射程可达三百步,穿透力极强。
每个士兵腰间还挂着短刀、手斧,背后背着装满三十支箭矢的箭囊和三日干粮,甲胄缝隙间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整支军队宛如移动的钢铁堡垒,气势磅礴,压得人喘不过气。
“杀!杀!杀!”
一千五百名黑龙军将士齐声高呼,声音汇聚成一股撼天动地的洪流,震得飞鸟四散、林木摇晃,声波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他们起身时,重甲碰撞发出“铿锵镗啷”的巨响,如同惊雷滚动,每一步都踏在同一节奏上,地面被踩得微微震颤,留下深深的脚印,方阵推进时宛如一面无坚不摧的钢铁城墙,所向披靡。
林枫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踏雪乌骓感受到这股铁血气势,仰头发出一声响彻山林的嘶鸣,四蹄刨地,扬起漫天尘土。他稳稳坐在马鞍上,霸王战铠与马身鞍具贴合,玄铁甲片泛着冷硬光泽,手中镔铁霸王枪斜指天际,枪身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嗡”声,宛如龙啸:“出发!”
话音落下,林枫双腿一夹马腹,踏雪乌骓如黑色闪电般冲出,玄铁马蹄踏过枯枝败叶,发出“哒哒哒”
的密集声响,溅起的泥土和草屑纷飞,身后留下一道笔直的蹄印。
典韦紧随其后,双铁戟在手中舞动如风,扫断沿途的灌木荆棘,发出“咔嚓咔嚓”
的断裂声,身形快如奔雷,重甲碰撞声与脚步声交织,形成一曲铁血战歌。
一千五百名黑龙军将士紧随其后,方阵严整,步伐铿锵,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朝着清河村疾驰而去。
阳光洒在千余名士兵的重甲上,反射出一片冷冽的金属光泽,杀气腾腾,遮天蔽日。
苏清鸢姐妹站在原地,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精锐的军队,一千五百人的方阵整齐得仿佛一个人,重甲在身却行动迅速,每一个士兵都透着悍不畏死的气势,那股磅礴的威压让她们几乎喘不过气。林枫身着霸王战铠、手持镔铁霸王枪的身影走在最前方,宛如统领千军的战神,之前心中的担忧瞬间被震撼取代,只剩下满心的敬畏与期待。
“姐……这就是……黑龙军?”苏清玥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紧紧抓着姐姐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苏清鸢用力点头,目光死死追随着那支钢铁洪流,眼眶微红,心中百感交集。她望着林枫挺拔的背影,望着那支势不可挡的重甲军队,忽然觉得,爹娘的血海深仇,清河村百姓的枉死之怨,今日必定能血债血偿!
远处的清河村方向,山匪们还在瓜分劫掠来的财物,肆意狂笑,酒肉的腥气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有山匪正把抢来的银钗、碎银往怀里塞,有的则抱着酒坛大口灌酒,还有的在调戏早已没了气息的女尸,丝毫没有察觉死亡的阴影已经悄然笼罩。
当那股震耳欲聋的铠甲碰撞声、脚步声和马蹄声越来越近时,有山匪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惊恐地望向村口——只见一道黑色闪电率先冲破地平线,身后跟着千余名重甲士兵,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轰然杀来!
“官……官兵来了!”山匪的惨叫声划破了清河村的死寂,手中的酒坛、财物应声落地。一场一边倒的雷霆复仇,就此拉开序幕!
“轰——!”
踏雪乌骓的玄铁马蹄率先踏碎清河村的村口土路,林枫手中镔铁霸王枪猛地一挺,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鸣,直接刺穿了一名正转身逃窜的山匪后心!
那山匪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胸口便炸开一个血洞,暗红的鲜血混着碎肉顺着枪杆喷涌而出,溅在林枫的霸王战铠上,与之前的血渍融为一体。林枫手腕一抖,枪身旋拧,将山匪的尸体甩飞出去,撞倒了三名冲上来的山匪,镔铁枪尖依旧寒光凛冽,滴落下一串血珠。
“放箭!”
黑龙军阵中一声令下,后排三百张强弩同时发射,“咻咻咻”的箭雨如黑云压顶,瞬间笼罩了村口的山匪。箭矢淬铁的箭头带着千钧之力,穿透山匪身上的破烂皮甲如同戳纸,有的直接钉入头颅,红白色的脑浆迸射;有的贯穿胸膛,箭尾带着血花颤巍巍晃动;还有的射中四肢,山匪惨叫着倒地,刚想挣扎,便被后续的箭雨钉成了刺猬。
短短三息,村口便倒下上百名山匪,鲜血顺着土路流淌,汇成一条条暗红的溪流,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烈得令人作呕。
“陌刀阵,推进!”
前排陌刀兵齐声应和,丈二长柄陌刀斜指地面,形成一道钢铁利刃墙。他们步伐整齐,重甲碰撞的“铿锵”声震得地面发颤,朝着村内碾压而去。山匪们挥舞着生锈的鬼头刀、柴刀,疯狂地砍向黑龙军的重甲,却只发出“当啷”的脆响,刀刃要么卷口,要么弹飞,连一丝白痕都没能在玄铁甲胄上留下。
“砍不动!这他娘的是铁壳子!”一名山匪惊恐地嘶吼,话音未落,身前的陌刀便带着风声劈落,“咔嚓”一声,将他连人带刀劈成两半,内脏混着鲜血泼洒在旁边的断墙上,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另一名山匪举着木质盾牌冲上来,陌刀兵手腕一转,刀身横扫,盾牌瞬间被劈成两半,余势未绝,又斩断了那山匪的双腿。山匪惨叫着倒地,眼睁睁看着钢铁方阵从自己身上踏过,重甲的重量将他的骨骼踩得粉碎,发出“咯吱咯吱”的恐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