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双颊由烫转凉,更加坐立难安。
忽地,见裴珩低笑出声,“有母亲疼爱,也是阿汀的福气。”
老夫人怪道,“你不着急成家,母亲催也无用,现下好不容易把汀丫头寻回来,以后便让她在我身边伺候,权当替你尽尽孝了。”
“阿汀谢老夫人恩典。”温汀伏地谢恩,心中喜忧参半,若能在老夫人身边常伴,于她而言,便是眼下最好的出路了。
裴珩:“母亲说的是,是儿子让母亲忧心了。”
“也别在我这哄我开心了,带着汀丫头去吧。”
温汀这才站在裴珩身后行礼告退。
前方墨色靴底沉稳有力,间距匀整,走得虽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从容。
温汀垂着睫,小心翼翼地调整步幅,堪堪缀在裴珩身后半步。
一路无言,直至前方的步子停下,温汀才紧收步子,离得近了,能闻见裴珩身上淡淡的松墨香。
头顶传来裴珩的询问,“还要跟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