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汀失魂落魄地回了槐院,刘嬷嬷赶紧迎上了,“哎呦,这衣裳咋湿了,青露快拿干爽的衣裳来。”
温汀总不好说是被吓的,“别担心,我没事。”
青露伺候温汀换了衣裳,温汀仿佛浑身被抽干了力气,躺在床上半天不动弹。
这可把刘嬷嬷和青露吓了个够呛,去见了趟老夫人,回来怎么变这样了,难不成发生了什么坏事?
青露干着急,“姑娘,到底怎么了,跟我和嬷嬷说说也好,别憋在心里。”
温汀阖了阖眼,“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出去吧。”
一整天,温汀左思右想,究竟是她哪一步思考错了?
从裴珩突然回来,老夫人与他洽谈京中事宜,她才知道这段时间裴珩并不在广陵,所以并非不认她,现在赐姓裴,更是验证了这点。
可府中有老夫人坐镇,若一开始就要留下她,又何苦晾她一月,还令人严加看守,不准踏出槐院一步。
事实就是自相矛盾的。
难不成老夫人与裴珩在留不留她这件事上,一开始是有分歧的?
是什么让老夫人改变了态度?
温汀想不明白,一边因裴府的冷漠态度懊恼,一边因自己急于辩驳得罪了裴珩而心惊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