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被娘娘相辅相成的器重。
是奴婢的时运。”
这双星目凝着些微华彩一路向蓉妃缓缓看过去。
不卑不亢。
沉仄的语气透着一股坚韧的不羁。
又一如戈壁滩上经年飞沙走石下忽就破土而出一朵滴血的罂粟。
渐渐那罂粟又以其隐于血脉的本性开始层层盛放、为最美最瑰丽也最魅惑的一株嗜邪的阴灵。
最终再也沒有谁能去俯视她的锋芒。
也再沒有谁能去控制她……
一倏悠天风拂树。虚白的冬阳倾洒而下。这点点金光便随着疏影的晃曳而一荡一荡起了水波浪涛的韵致。屋内景深也开始跟着明明暗暗不住交叠。
有暗影打下來。铺陈在我的、在蓉妃的面靥与眉目之间。将原本柔和的轮廓镀上了一层乌沉的厚重。便有游丝样的神秘与不可测潜移默化间一点点细滋慢长。
一时无言。唯有两道目光相互直视。因沉默而把这分明不算敌意的目光作弄出逼仄的锋利。
良久良久。蓉妃静水般的面孔忽地缓缓溢出一笑。这笑一圈圈于她唇兮漫溯生就。浅淡而清凉。
我亦扬唇浅浅一笑。
沉默的气氛随着笑靥的舒展而终归被打破。同时。一些不用言及、已然会意于心的东西也在对视的一瞬便已于彼此心口直抵着灌溉进去。坚韧不移、态度明确。落地。便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