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赖目光冷冷的,阴沉的看着马氏,自拿了他那家铺子后,从来都不再来看他一眼,眼前的这个人是什么人他现在看的清清楚楚,软娘说的果然是对的:“房契地契都交讫了,没听说过有签交换书的。”
马氏讪讪道:“我以前不也没听说过?只人家要,我有什么办法,你就按个手印也不费什么功夫。”
赵大赖道:“这手印我是不会按的。”
马氏道:“这是为什么呀?又不费你什么功夫,你就按一下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想着赶明儿把这铺子里换来的钱从俺们手里拿回来不成,你说说你身强力壮的,又不缺这一星半点……”
计氏插话道:“一个当娘的,儿子都病成这样,不是来嘘寒问暖的,是来拿儿子家产的,我活了这几十年,也没见过这天底下有这种母亲,这屋子里又没一个识字儿的,谁知道你手里拿的那纸写的是什么?别不是眼前这间屋子地契的承诺书,我看这事儿你也干的出来……”
马氏火冒三丈:“你说什么呢你!我看是你觑着俺家家产才是,不然你怎么来这儿哩!想指着大赖给你点好处,你也不看看你那女儿都……”
“我女儿怎么了,我女儿好着呢,是你自己心里跟那浑汤一样也这样想别人……”
眼见又要爆发一场大吵。
宦老大、起三等人突然从外面进了来,几人冷眼扫了马氏一下,马氏见了几人就跟老鼠遇上猫一样,也不敢再吵一句了,找了个借口就灰溜溜的遁了。
马氏终究是没拿到那保证书,晚上跟一家吃饭的时候说起此事。
马大苗道:“俺听俺官人说了,哥家可不止一个绒线铺,还有个有六个勾栏院的瓦子哩,那个才值钱,想买都买不来。”
众人一惊:“什么?”
“这是真的?”他们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瓦子?
“要怎样把它谋来才好?”
静了一会儿。
马国罴眸子阴了阴:“我倒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儿?”
“可如此如此。”这个法子他都设想过多次了。
众人一听他这法子,皆为惊恐。
“这会不会太狠了点?万一败露了怎么办?”
“叫官府查着了咱们就活不了了!”
“哪有这么多万一?他始终是个祸害,留着就让人安心不了,你们总不想再过那一贫如洗的日子,还不如这样,一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