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出来,没得强逼人。罢罢,我写一写试试。”说着沈荆执笔。
片刻之后,一字未得,却望着计软侧脸叹道:“诗兴未至,而春兴先到,奈何奈何!”
计软脸一下子难看:“你说什么?”
“为兄看这冬日,毫无动笔兴致,目望的是寒冬腊月,心里想的却是春机勃发,怕直到了春日,我才能写出诗来。”
真的是这个意思?计软狐疑的又垂下眸子,半信半疑的,将末句续好。
写毕,沈荆便把暖香丸推给计软,计软却不受:“这分明是你让我的,你能写出却不写,我是不会要的。”
沈荆叹道:“上次送弟王所合乾葛丸弟不肯受,暖香丸弟亦不肯受,还强说我是让你的?这般,我有两枕面,知道弟最擅丹青,不知可劳动弟绘得?这样丸子并上次的王所合乾葛丸当为润笔之用?”
计软不好太拂沈荆的好意,也不好拂他的兴致,思了思,点点头应了。沈荆叫来下人道:“把我的两干净枕面拿过来。”
须臾之后,两枕面至。
沈荆将枕面铺陈在案几上,计软执笔:“当绘何物?”
沈荆不假思索:“枕面,自然是绘鸳鸯。”
计软抬笔,蘸墨,一副绘得是水仙,一副绘得是睡莲。
沈荆看毕笑道:“弟何要与我作对?莫非跟我是前世冤家?”
“兄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