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软进了厨房,找了块生姜,切成了好几片,又回来。
看了看赵大赖,心知他不会动手,便道:“伸一只脚出来。”
赵大赖斜了她一眼,伸了一只脚出来,计软心想,好在他洗过了,便蹲下身拿了生姜在患处涂抹,一边道:“好在你的冻疮还没溃烂,可以用生姜或热姜水促进血液循环。我听得过冻疮的人说,冻疮一生,年年都要复发的,冻疮的预防很重要,你早该从秋季开始,就每天用热水泡脚三五分钟,每天用手或用生姜摩擦患处,这样坚持到来年春天,要是还没有复发的话,就表示治了根了……”
赵大赖眯着眼,一边享受她的伺候一边听着她喋喋不休,心里的暖意一重重的往上加,哼了哼道:“你知道的东西倒不少。”
计软得意道:“我知道的东西当然多,你的病可瞧了?”
赵大赖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脸皮子当即一红,斥道:“你个厚面皮的女人!爷还没问你,你从哪里知道这些奄臢东西的?”
计软抬眉,信口便胡扯:“少时我从父亲书房里翻出过一本医术,里边都是关于如何养生的,你上次的那个病,我少时读不懂,因而记得特别清楚。”
说着还特意看了赵大赖一眼,赵大赖当即脸皮子更赤了,红的没滴出血来,好在他面皮黑,是黑红黑红的,直吼道:“你过去,老子自己涂。”
计软巴不得呢,把生姜扔给了他,又故意道:“郎中可开了药与你吃?”
赵大赖烦躁道:“老子最烦吃那些苦巴巴的药!全被老子扔了!”
计软眼角微勾,媚意四生,狡黠道:“我知道一个一点也不苦,还很好吃的药,你若是来求我,我做来与你吃。”
赵大赖当即拾起旁边的枕头砸向计软:“几日不见,越发反了天了你!”
擦,他竟然被人调戏了!话虽如此,心里竟是畅意许多。
计软看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唇勾了勾,忙自己的去了。
晚上没少得了的被攻城略地,最后关头,赵大赖头伏在她脖子边呻,吟,计软趁机道:“你不准娶容哥儿。”
赵大赖断断续续:“亲亲,我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你把我的心都掏走了……”
计软自是不会信他,简道:“你只用说一个不字就成了。”
赵大赖的表情猛的严肃起来,眉头皱着,让计软差点以为他恼了,要严厉批评她。然而迎来的却是一泄千里。
事毕,赵大赖亲了亲她眼角,胡子拉茬的把计软的脸扎了几扎,不屑道:“一个妓子,爷从来没想过娶她进门,”又亲了亲她的唇角,一边抚她的脸一边眼神迷离道,“乖乖,可把爷想苦了,爷爱你的不知怎生才好,你个小冤家,尽知道折磨爷,爷一见你,是恨得牙痒痒,又疼得心慌慌。合该把你的心给掏出来,让爷瞧瞧里边装的是什么,爷这心才能定下来!”
计软何曾受过这等猛烈的情,话,当即脸皮子通红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