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赖眼一瞪:“放你娘的屁!老子拿回来的可是活猪,你又不是没看到老子杀猪!”
鲁见周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吃完又道:“可是我尝着怎么觉得有一股子腥臊味?不信您尝尝?”
赵大赖唬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也捞了块肉咬了一口,也不过是咬了一口,然后呸的一声便吐了出来,将那猪肉一扔道:“还真是!”
“奇了个怪的!难不成晁大那孙子黑了个心的,拿了那病猪糊弄老子!”赵大赖一边咕哝一边拿了碗倒酒。
鲁见周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反正又不是他的猪,更不是他花钱买的猪,但没吃到猪肉到底也有点亏,他可是准备了肚子预备着敞开肚皮吃的,到底还是要骂一骂,“小的看那晁大也不是什么好人,靠了女人的关系得了这么肥的一个差事!也有脸得瑟!整天装的人模狗样的也敢糊弄我们大爷!小的明天就找他去,把那臭肉扔到他脸上!看他怎么一个讲!”
赵大赖吃了口酒:“罢了,到底是白得的,等吃完酒了我就把剩下没煮的猪拿去给街头的张屠户,看能不能换回几个钱来。”
“大爷的心胸就是宽……”
这般说着,已渐到了傍晚,月挂枝头,清风习习,酒香又缭绕,两人喝的好不畅快。
但听鲁见周东倒西歪,不知云里雾里的道:“无妓不成席,爷也当叫两个姐儿过来,小的今晚威猛,可是屹立不倒……”
“哈哈……你要想弄咱爷俩一会儿便结伙去那勾栏地儿,挑个十个八个女人轮个遍,可不爽快,何苦要脏了爷这清净地儿……”赵大赖的耳朵泛了红,眼神也迷离着,但听到要占他家的地方则闪过那看着阴鸷渗人的清明,哈哈打岔过去。
鲁见周也不在意,打了个酒嗝,歪着脑袋嘿嘿笑:“这夜好酒好,爷倒也跟小的说说荣哥儿的手段呐,听说几年前的举人都死在她身上哩!有一回小的跟兄弟们路过她那私窠子,见她站在那窗边儿勾人,大冬天的,竟露了段莲藕样的雪臂,哎呦呦,多少人走过她那窗下都迈不动腿了!”
赵大赖眼神再度迷离了,嗤了一声:“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亏你走南闯北了这么几年,连这么个货色都瞧不出,她惯是个会耍心机使手段的女子,惯就的风流性儿,那等没见识、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最易被她勾了去!不过她倒是有一项好处,那风月上的手段,倒实在有一套……”
“……”
晚凉天净月华开,想得玉楼瑶殿影,空照秦淮。
夜色将阑,天空愈发澄净了,凡世间的锦夜开的也更繁荣了……
这市井的污言秽语和勾栏妓院的风月之事于本文并无意义,且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