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夫人侧过脸。
司马夫人甚是纠结,实在为难,还是要说:“瀛楚到底是你我看着长大起来的孩子,自从十三岁发生过那样的事,你和我,何时见过他对一个女子这般用心?”
等了会儿,得不到上邪夫人的响应,她只好按照自己的想法把话说下去,“我是觉得,姐姐和我,一个在天衡峰,一个在樱花海,逍遥自在很是富足。
花灵有天都照应,可以长盛不衰;妹妹的母家也可荣膺。”
停下来喘息,心情更趋平静之后,又道:“爱情这样的事,发乎于内心,姐姐是正师娘,是正太上夫人,瀛楚能够寻找到这样的情感,对人会有这样的感觉,姐姐应当多维护他些。”
“把瑞祥放出来,并给瀛楚配婚?”
司马念蓉低头,“嗯”了一声,如同蚊吟。
“那你打算让孤把一开始就指配给瀛楚的月如,放在那儿?”
“这——”司马念蓉头皮发麻,后脑勺变凉。
上邪夫人坐在黄金榻,满腔怒意在扶手上拍击:“荒谬,实在是荒谬。”戟指司马念蓉,“我看,你根本就是抓住这样的事,为自己开脱!”眯起一双包含着危险意味的眼睛,“爱情?还发乎于内心?”早就埋藏于心里的厌恶和愤恨,火山爆发一样喷发而出。
如果没有更重要的事马上就会压过来,她一定旧恨新仇一起和司马念蓉清算。
“任何人都有资格说感情,你——”她把蓬勃的怒意压迫在森冷、阴寒的笑容之下,“不要忘了,和先城主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你,可是悄悄地,就有了方闻雪这个私生子!”
司马念蓉的脸,迅速白成一张雪地。眼前金星乱晃,耳朵里“哄哄”乱响。有再多的为他人着想的话,都说不出一个字。
上邪夫人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必伤人致命要害。眼睁睁瞧着司马念蓉从温暖柔和,变为木楞痴呆,一直不够明朗的心情,都灿烂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