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独眼的黑衣男人,露着一口黄牙嘿嘿直笑。边说,边指指院中,被绑在一边椅子上的红衣余玫。
却见长得仿如巨人,脸上有三道疤的大汉,摇摇头,声如洪钟道:
“还不行,听说这丫头是朝庭三品大员的嫡女,而这小白脸却是南宫家的嫡长子。我们还有大用。”
“是啊,这俩肥羊,绝对可以换不少赎金,可够我们以往抢不知多少回了。哈哈……”
另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也猖狂一笑。
而被绑着手脚,捆在院中一角的余珂,边觉腹中肌饿,边听着这个说话声,万分熟悉,抬眼看去,突然觉得这个猥琐男子有些眼熟。
‘这可不是当年在林州遇到的吴老三吗?怎么在这里。’
还记得,当年这人和一个叫孙海的男人,从地窑弄出她后,就要把她卖到那腌臜地去呢。
余珂正回忆着,就听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接道:
“非也,大王不是最恨朝庭的狗官吗?这余八小姐,乃狗官之女,您怎么可以轻轻松松让他们拿些赎金就了事呢。”
一个四十七八岁,一脸阴沉的男人出现在这里。
余珂瞪大眼看着,这人可不是无数次,出现在她梦中,追杀她的孙海吗。
‘得,吴老三和孙海两人都入这团伙了。’
只是不知他为何想让这山大王恶了余玫,莫非,他是因想起好兄弟江断滔当年因余府之人,被通辑后,在午门被杀头的事。
实事上,和余珂也想得差不多。
李海天,一则怨这余家害了他的好兄弟。
二来就是,因余珂的举报,他们再次被朝廷追捕了很久。
过了好几年东躲**的日子。
所以今日遇到这余家的一位小姐,就很想好好出口恶气。
“狗官毕竟是这女人的父亲,与她想来干系不大,我们又想要赎金,这样折辱一个女人,岂非有损江湖道义。”
也有人提出了不同意见。
到是余玫听着突然冷笑一声:
“你们还知道这个义字,那为什么绑起身为雇主的我。”
话间一落,全场一静。
“雇主,余……余姑娘何意?”被绑在一侧的南宫举第一个问。
余玫看也没看南宫举,自顾自道:
“若不是我提前通知你们。今日又强硬拉着南宫家的人不走官道,你们这群匪类,怎么会有机可趁?”
“……”
“……”
余玫看着全愣住的流匪们,样子更加高高在上,“还不快放了本小姐。”
“哈哈哈哈,”
忽然山大王大声笑了起来,
“你说自己是雇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就是要蒙骗我等,也不用想出这种话来吧。”
这个女人疯了吧,哪有自己雇人绑架自己的。
余玫柳眉一拧:
“什么蒙骗,蝠子她没有告诉你们,不要伤害我吗?难到你们想临时反悔,违背江湖道义。”
余玫越说越气,“果真是群不守信用的江湖匪类,毫无信用可言!”
“臭婊|子,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一个喝得微醺的青年壮汉,抽出一把钢刀指向余玫。
余玫被这人身上的杀气,吓得颤了下,但却更不服气,
她是余府的千金大小姐,生来就比这些流民,高出千百倍,他们怎么敢把她怎么样呢,她又怎么能向这些人低头。
而且是不是蝠子,并没有传达好她的意思,或者是这些流匪不太清楚事情经过。
却没发现,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松上,正停着一只巨型的黑蝙蝠,注视着这一切,人性化的裂着嘴,仿佛在笑般。
给人滑稽之感,又带着让人骨子发寒的恶意。
可惜隐在夜空中的它,并没有让人发现。
而在场的余玫,实在想不出原由,直接问道:
“那你们到是说说,是如何知道这附近会有迎亲车队经过的?”
按她原来的想法就是,通过蝠子传达给这些流匪们。
让这些劫匪抢亲,然后杀了包括南宫举,和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人后。
她可以把所有嫁妆财物留到这里,然后通过演一场戏,让这些匪类,放她回去。
至于损失的钱财物品,她日后反正是要当皇后的人,天下都是她的,又何必在乎这些。
“呵呵,真是可笑,”突然这里走出一个长得不高,身材细瘦的男人:
“小姐,你恐怕误会什么了吧,你们的车队,可是我们暗哨十里外就发现了的,”
然后通过他们联络的飞鸽,传到别的地方,让大家提前做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