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蹙起的浓重双眉下,那对眼睛好像变成了两个漆黑的洞,只有瞳孔在深处冒着火光。
他太阳穴的可怕疤痕变得通红,像燃烧一般。
他使劲咧开嘴唇,露着白亮的牙齿,那狠毒的样子与她见过的任何咆哮的猛兽毫无二致。
但是,顷刻间这张凶恶的脸又变得温和下来,他以轻柔,几乎是悲凉的口吻说:
“夫人,我对您的蠢话表示极度遗憾,这样我就没别的办法了——”他转向一个汉子,手朝下一砍,做了个干净利落的手势。
“好咧,长官,好咧,长官!”
这汉子一边走上前,一边从腰带间拔出一把长刀。
贝西又开始呼叫。但转眼间她的呼叫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