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以沫勾唇一笑,却无丝毫温度,黑漆漆的透出凛凛寒意:“怎么会?记总账而已。”
“如果……”
“不会,闹过这一场,最近应该没什么事了。”
如戚以沫所说,接下来几天都很平静。
苏哲依旧不停吃ng,洛施齐依旧在苏哲ng时跳脚摔剧本,李思语依旧热情地招呼大家加入烤五毒小分队,微生午依旧习惯在中午晚上过来蹭饭。和其他几个主演,该怎么相处,依旧怎么相处,不来往的,依旧不来往。
似乎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这天午休,戚以沫正给宝宝讲故事哄他午睡,忽然听见隔壁休息室传来茶杯落地的声响。休息室皆是塑料泡沫板简单组装成的,根本不隔音,男人阴阳怪气的讥讽中夹杂着苏哲冷淡的嗓音不时钻入耳朵。后来男人被激怒了,提高了嗓门:“被姜少操过多少回的烂货了,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个女表子还他妈的立牌坊!”
苏哲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哦,鸭子还有钱选嫖客呢,你我不接待。”
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通乱响,似乎是打起来了。
休息室是主演能用的,从片场过来,要五分钟的路程,声音传不到那边去。天气闷热,盒饭乏味,许多人选择在外就餐休憩,休息室大多都空着,少数几个在的跟苏哲没什么交情,也不知男人什么身份,索性缩在房间里看好戏。一时竟没有一个人劝架。
戚以沫冲桑止使了个眼色,桑止会意出门。不一会儿,只听隔壁传来一声痛呼,戚以沫半敞的门前闪过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狼狈的身影,桑止跟在后头进了门。
桑止言简意赅:“浇了他一头热水,人没事,衣服扯坏了。”
“那就行。”戚以沫摸摸宝宝的脑袋,继续讲故事。他没有出面的打算,这时候过去探望,徒增尴尬而已。
下午拍戏,苏哲没出现,他的助理跑来说他不舒服,给请了半天假。
临近收工,却看见侮辱苏哲的男人现身片场,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洛施齐“出来说话。”他纵是条狗,也是姜家的狗,洛施齐不看僧面看佛面,皮笑肉不笑地请他坐下,“还有一点就可以收尾了,您稍等。”
男人却是不识抬举,兀自走进镜头,轻佻的摸了把浓妆艳抹的李思语,摆明不让他拍下去。大家不得不中断拍摄,听男人有何高见。男人状似不经意地说了说自己跟姜家的关系,然后从包里掏出请帖递给洛施齐,那副嘴脸简直跟宣读圣旨狐假虎威的太监没什么两样,看得人牙痒痒,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洛施齐看也不看地将请帖转给助理,说了两句奉承话,便要安排饭局。男人却一摆手,傲慢得说:“小地方的菜我吃不惯。”
洛施齐愉快地表示下次见面,等人一转身,陡然狞笑:“卧槽。”
他快速浏览一遍请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在场的主演招过来,“这几天抓紧时间赶进度,卓宽、微生午、李思语……司愔,周末有事的,现在说,没事的跟我去r市参加姜家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