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将军府的事情了如指掌,一定就隐藏在他们的身边。
可是,这么久了,她和秦白羽都对此毫无察觉,只能明此人神通难测。
有这样一个难缠的威胁存在,他们必须要更加心才是。
思及此,莫悠也不再留恋此地,转身直奔将军府而去。
待她回到松鹤园时,隐约还能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她只是稍稍闻了两下,人就开始犯晕起来。
难怪竹隐的出现秦白羽会毫无所觉,松鹤园里的人定是都中了这迷烟。
却不知这迷烟会否对身体有所损伤?
莫悠担心地奔至床边,伸手探上秦白羽的脉搏,脉象平和有力,当即松口气收回手来。
脱去衣裙躺回床上,看着陷入沉睡的男子,莫悠暗施内力,在他身上点了几下,逼出他体内残余的迷烟后,方才安心入睡。
次日傍晚时分,莫悠刚刚为秦白羽换完药,门外就传来了通报声,是段侍卫长求见。
不多时,三人便出现在书房中。
“将军,这些便是叶九歌身上的贴身之物,且年数已久,应是最为看重之物。”
段矾从怀里掏出一只布包,将里面的东西拿出,一一摆放在书案上。
莫悠就站在秦白羽身后,抬眼扫过去,发现上面放着一只鸳鸯银锁、银制梳篦和配套的银镜。
鸳鸯银锁形如鸳鸯,且神态栩栩如生,足见打造之人的精妙手法。
莫悠记起来,叶九歌的父亲曾是银楼里的工匠,且手艺高超,也因此遭受陷害而死。
这锁,当是她父亲为她打造的。
看银锁的色泽,的确是有些年头了,只不过这鸳鸯锁为何只有一只?
而那梳篦,亦是打造的巧精致,上面的纹路图案细腻,美而不华古朴大气。
看样子,既可作头饰,亦能配以腰间为饰。
银镜只有手掌大,旁边放着一只绣着牡丹的荷包,想是用来放置这面银镜的。
这些东西应当都是叶九歌父亲的遗物,所以她才会一只带在身上吧。
“将军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莫悠歪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秦白羽回望她一眼,示意段矾将东西收起来,而后道:“用来对付柏阎,夫人以为如何?”
经他一提醒,莫悠恍然所悟,现在想要攻陷柏阎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他的至爱,看看能否逼他就范。
而据他们的分析,叶九歌的可能性最大。
“我明白了。”
莫悠从段矾手中接过布包,问道:“我们何时去见柏阎?”
“不急,让我想想该如何利用这些东西。”
秦白羽好整以暇地轻轻敲打着书案,深沉的目光,幽如深潭,令人难窥其意。
看着兀自陷入沉思中的人,莫悠对段矾使了一个眼色,便带着人悄悄走出书房。
“柏阎那里口风很紧,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多做些准备。”
出来后,莫悠就先开了口,道:“我们不要单单只从柏阎那里下手,你去查一查叶九歌在四年前的事情,看看她当时是否与阎罗堡的人有过接触?
还有,查一查叶九歌是何时开始习武的,师承何门。”
“要不要查一查叶九歌离开锌城后的事情?
此人的身份前后大有不同,这中间只怕不简单。”
段矾补充着,询问道。
“都查。”
莫悠点点头,看向段矾,道:“有劳了。”
“这是属下的职责所在,属下一定尽快带回来消息。”
段矾温和一笑,对她抱拳作揖,“属下告退了。”
“慢走。”
莫悠本也想抱拳回礼,可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后,便没有了动作,目送对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