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样的伤害,认为这样的方式很痛,能够将人毁灭,所以才以此来报复。
对某个人的感情一点点的被磨损消失,无力的感受另一个人越走越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抛弃却无可奈何。
很痛。
你之前也这么痛过吗,理莎?是我曾经让你感受过这样的感情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惩罚,毁灭我千千万万次。来偿还那个曾经孤苦无依被伤害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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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
也许直到她亲手杀死我之前,我都会活下去。
对于她会杀我的这件事我感觉很复杂。
我活着,她会沉浸在折磨我的快乐中,我死了,却会在她心脏留下疤痕。
……并非我自我感觉良好,我只是直觉般的认为,如果这样,她会彻底陷入黑暗。那些因为我而死去的地方将永远不见天日。]
q版的桐原理莎手里拿着刀,刀扎进沢田纲吉的心窝,鲜血淋淋。躺在地上的沢田纲吉抬着手摸着q版桐原理莎的脸笑。这个画面和当初的画面重合,桐原理莎在杀死沢田纲吉时,沢田纲吉抬起头想要摸她的脸,却被她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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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一切和盘托出,举刀追杀我,我看到了她的神情,冷静下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似乎能烧毁一切。
烧毁我,也烧毁她。
那一瞬间我想的是,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
不能在她失去理智,沉浸在仇恨中的时候被她杀死。
那样等她冷静下来,她一定很难过。可能会哭。一想到她会哭,我就要窒息。虽然她从来没有哭过,但是我却像是能够想象出她落泪的模样,一定会让我心碎。
在晕过去之前,我看见她麻木冰冷的脸,但是眼中的疯狂却少了几分。
也许说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在那个时候确定,她不会杀我。我像一个赌徒,让自己的意识陷入黑暗,可是在陷入黑暗前我看见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悲哀。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碰到。
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从来不曾在我眼前露出悲伤,可是这次我却没办法安慰她。我们好像总是这样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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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莎想要我离开。她让我买很多东西,在我离开的时候她无动于衷。她总觉得我会在知道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后离开她。
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和残酷的行为,我一直知道她并非有意伤人,只是她已经习惯了得不到回应并以此自保,同样善意的表达都变得捉摸不透,一定要披上残忍的外壳才能出现。
走之前,我想告诉她:我不会离开你。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这样做只会激怒她。
就像过去的体验告诉过她,我一定会让她失望,所以我的话在她听来更像谎言,狡辩。
所以我不会语言来证明。
我只是……感到悲伤,因为我想她曾经被“我”抛弃过。我希望这种感觉是假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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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第一次做.爱的情形,但是没想到是这样。原来做.爱也可以成为一种彼此折磨的方式。
我回来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很大,以至于她的情绪失控。
她需要我,她不能说。有东西变成针缝住了她的嘴巴。我很难过,因为我想被封死的地方,是她自己一针针缝起来的。
而罪魁祸首……是我。
一个人的过错不会因犯人不知情而得以原谅。
伤害是原罪,因不知情而对她痛苦的无知无觉,更是罪上加罪。
我想她的痛苦,对我的恨意,就是对我的惩罚。
没有任何一种惩罚方式,比让她痛苦更让我哀恸,比让我知道我曾经伤害过她更让我绝望。
那张被残忍封闭的嘴中,是否也曾经对我说过爱的话语。每当想到,也许曾经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她也许是温柔依靠我的,我就忍不住落泪。
她一定深爱过我,只是她再也不会那样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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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做.爱的时候,她会允许我拥抱她,那是我最贴近她的时候。
她允许我进入,用一种另类的方式来抱紧我。这样的方式,像是入侵了她的心脏。
所以……
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孤寂,我在她眼睛中看见了压抑的深沉的感情,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当我填满你,是否也会让你的心感到一丝温暖?
是否能让那片黑暗,退散一丝一毫。
如果可以,就让我们一直拥抱下去。这样痛苦就一定能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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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点点的枯萎,然后开始呕吐。
我以为她怀孕了。那一瞬间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由我们两个孕育的生命,像是在我们两个之间建立另外一种紧密的联结。感情无法看见,但是在这一刻,我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延伸到她身体里。
我们两个相连,好像灵魂都绑在一起。
然后她冷酷愤怒的说:我怎么可能怀你的孩子?
那种联结突然碎掉,在我面前一片一片的消失。我觉得我的心突然空了一块。有冰冷的海水倒灌进来,让我感受到暗不见光的孤寂和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