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痒的吮吻让宁可稍稍拉开距离,相触的鼻尖让呼吸在同一秒同步。
瞬间后,宁可侧过脸微扬起脖子,主动拼接暂时断开的吻,舌页的缱绻,舌根的缠绵,加重的呼吸,升高的体温,交换着彼此的*,吞噬般的深吻开始让我在这场旖旎中迷失沦陷。
身体贴紧,宁可沉溺的享受着他带来的一切感观。温暖的手带着沐浴后的微湿伸进衣服里,贴在背后慢慢揉按,带起一阵美好的颤栗。吻得发麻的舌根艰难的吞咽着口中的湿热,他们有些忘情的拥在一起,直到严肃措开半身,声音沙哑的说道:“你要不想再继续,最好现在叫停。”
因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热吻,宁可有点迷失其中,抬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湿意,笑着抱住他。这样把她的感觉放在自己之前的严肃,真的让人很难放手。
拥抱着,煎熬着,理智跟**一点一年的对抗,像是经历一场刑讯。
等身体里的欲火被一点一点的压制下去后,严肃才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暗哑,性感的不像话:“宝贝,你真是个小磨人精。”
“嫌我烦啊?”宁可小声撒娇,“那我明天就走了哦!”
严肃下意识的紧了紧手臂,低下头把脸埋在宁可的脖颈之处,用鼻子一下一下的蹭着她的肩颈:“不要惹我。否则现在就把你吃掉。”
“幕天席地?”宁可心里发慌,嘴巴却不饶人,“你可真浪漫。将来我们老了,想起第一次是在荒岛旁边的一只医疗船的甲板上?”
“臭丫头。”严肃恨恨的张开嘴,轻轻地咬住香喷喷嫩生生的肌肤,微微用力,留下两排牙印儿,“故意的是吧?气我。”
带着酥麻的疼让宁可缩了缩脖子,她咯咯的笑着叫嚷:“哎呦――你要咬死我了!”
“正好吃了你。”严肃报复性的在那两排牙印儿上狠狠地吸了一下,满意的看着那枚水亮的草莓。
“你属狗的呀?”宁可转身,抬起手臂摁在严肃的腿上,力求脸对脸的看着某人,“张开嘴巴,让姐看看你的小狗牙。”
“姐?”严肃俊眉一挑,双手掐住宁可的腋下,“你好好意思跟我提这个字?赶紧的如实招来,中午跟马骐那小子聊什么了,那么欢脱?”
宁可笑着吸了吸鼻子,环顾左右,软软的问:“谁家的醋罐子打翻了呀?”
“还醋罐子!”严肃把人狠狠地搂进怀里,“我这都醋瓮了!那些兔崽子们没一个省油的灯,以后你少搭理他们。”
“噢。我不搭理他们,那搭理谁呀?难道你还能找个女兵来陪我玩儿?”
“……”听了这话严肃有点犯愁,基地里除了医院的那几个半老徐娘之外,再找雌性动物恐怕也只有老鼠蚊子之类的了。连黑妞儿都是个儿郎啊!
宁可偏头碰了碰严肃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不说话了?”
“犯愁呢。”
“你还会犯愁?”
“是啊。我犯愁上哪儿给你找个女兵来解闷儿呢。”
“呵呵……”宁可笑着伸出胳膊,攀上严肃的肩膀,“我又不是拉拉,你找个女兵给我玩什么呀玩儿?”
“什么啦啦?”严上校对这些奇怪的词汇真心不懂。
“女同性恋啊。”月光下那张小脸笑得妩媚。
严肃瞬间变脸,捏着宁可的下巴狠狠地骂了一声:“臭丫头!”然后咬住那双灵动的唇,疯狂的吻。
那晚,两个人在月光下聊天,说着说着便亲吻到一起,亲吻够了继续说。
有时候说的根本都是些无意义的话,但两个人却都津津有味。
后来宁可累了便靠在严肃的怀里睡了,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安然静谧,清韵美好。
严肃心里一直想着要不要跟她解释那天开枪的事情,但始终没说。
他想,他的姑娘早晚都会理解他,她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时间。
他们一见钟情,但缺乏互相了解的时间,缺乏日积月累的信任。
有些东西,非人力可为。那么就交给时间吧。
半夜里下起了雨,严肃在迷糊中被湿冷的风吹了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抱起宁可往船舱里走。刚把宁姑娘放到床上,外边便响了一个焦雷。
‘咔嚓’一声巨响,宁可忽的一下坐了起来。
“可可别怕。”严肃忙把姑娘搂住,“打雷了,没事。”
“呼――”宁可又倒进严肃的怀里,扭了扭身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去。
后面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宁姑娘在严肃的怀里睡得十分安稳,犹如婴儿。
再睡醒时只剩下宁姑娘一个人了,打个哈欠从小屋里转出来,看见外边桌子上放着两个馒头,一包榨菜,一包泡椒,还有一个扣着盖子的饭盒。打开看,里面是白米粥。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简陋的早餐了吧?”宁姑娘去洗漱后出来,睡衣也不换直接坐下来吃早饭。
发现榨菜和泡椒居然还挺下饭,她吃了一个馒头居然还把白米粥喝的一口不剩。小嘴巴被泡椒辣的麻麻的,红的鲜亮水润。
把饭盒洗干净,宁可走出去甲板上转了一圈,伸展着胳膊和腿,任凭海风把宽大的睡裙吹得呼啦啦响。
经过昨晚的风雨交加,早晨的天空蓝的想一块水晶,万里无云。辽阔的海面上有海鸟欢叫着飞来飞去。
宁可在船上慢慢地走了一圈也没看见严肃的影子,最后一个人有点小失望的走到船尾,趴在栏杆上看风景。
远处金灿灿的反光一闪一闪,离得近的地方,能看到清澈的海水下随着波浪摇动的海草,被牡蛎覆盖的礁石随着水面的涨退偶尔露出真面目。
雪白的浪花留下一层泡泡,在海面荡漾着,荡漾着,又被下一波海浪拍碎,又出现新的泡泡……
“小心点,别太往外了。”一声清朗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把宁可吓了一跳。
忙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清秀男人站在身后,宁可很是意外。在这种地方也能有这样文弱的男人?这不正常啊。
“你好,我叫唐宗。是跟队的军医。”
“你好。”宁可心想我还叫‘宋祖’呢。唐宗宋祖,在这条船上指点江山吧咱们。
“你是严队长的家属?”
“家属?”宁可好笑的摇头:“家属的概念应该还不包括我。我是他的女朋友。”
唐宗笑道:“就是了。严队长的女朋友就应该是家属了。”
“没结婚不算家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