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宁远昔无奈的叹了口气,“可可,你确定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吗?爱情固然重要,可安定平和的生活更重要。这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真不好过。”
宁可自然明白宁远昔的意思。所谓提心吊胆并不全是因为自己这次的车祸,更多的是因为严肃这样的兵,时时刻刻准备出任务,而且那些所谓的任务往往是最危险的存在。
和平年代并不代表就是天下太平。西南边境,东南沿海,这都是危机四伏的地方。
而那些海陆特战队,陆军特战队,包括各个奇怪番号的特种部队都是国家秘而不宣的力量。他们是随时随地准备为国家奉献生命的军人。
严肃走了之后,宁远昔拉着女儿回了房间,开门见山的问:“可可,真的不能变了吗?其实,爱一个人和嫁给一个人完全可以是两码事。女人完全可以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幸福的生活,只要你愿意。”
“可是,妈妈,”宁可看着宁远昔的眼睛,低而缓的回答:“我不愿意。”
是的,我不愿意。
我宁愿给我爱的人做一辈子的情人,也不愿意嫁给一个不爱的人。
虽然我也相信一个女人只要愿意就可以跟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就像宁远昔跟古云驰,宁可知道妈妈心底最爱的那个人依然是爸爸,但她却能跟古云驰恩爱的生活了十几年甚至会相伴到老。
但是,我真的不愿意。
我不愿意。
宁可默默地咬着唇,明澈的眸子泛起一丝鲜红的颜色,涩涩的,有些疼。
宁远昔心疼的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可是,我觉得他爱你并不如你爱他多。而且,他是个军人,他的一生注定都是国家的,他这辈子注定没办法完全属于你。在爱情里,付出多的那个人注定会悲伤多于快乐。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也不能跟其他丈夫一样,为你遮风挡雨。甚至在你病痛的时候都不能尽一个做丈夫的义务。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军嫂这个词,其实就是‘牺牲’的代名词。”
“可是,妈妈你知道吗?”宁可微微侧身,靠在宁远昔的怀里,轻柔低缓的诉说着。
“我是先爱上了他,然后才爱上了身为军人的他。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敢爱,敢恨,对我更是全力以赴。你说得对,他首先是国家的军人,然后才是爱我的男人,可就算是他把他的满腔热忱都给了军队,剩下的那一丝可怜的柔情给了我,那也是最纯粹,最真诚的柔情,是他坚强的心里全部的温柔。”
“他的这份柔情,只会给我一个人,他会对我忠诚不二,就像终于他的军队。在这个浮华的人世间,能得到一个男人全部的爱有多么不容易。军队是他毕生的事业,而我作为他爱的和爱他的女人,怎么能跟事业争男人呢?”
宁远昔再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搂着女儿的肩膀,转过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女儿的。
良久,母女两个都一动不动。
严肃从宁家花园出来后先回了宁可的小公寓,换了一身便装后才打出租车去了一家很不起眼的酒吧。
酒吧里灯光迷乱,严肃很轻易的在角落里找到了穿了一身休闲装职业精英范儿的顾易铭。
严肃在顾易铭对面坐下来,眼神撇过顾大少身边的陪酒少年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绯红票子推了过去。
陪酒的少年不敢拿钱,只转头看顾易铭的脸色。
顾易铭轻佻的笑着拿起票子塞进陪酒少年的纤长的玉手里,顺便在雪白的指尖上捏了一把,低低的笑道:“好了,我有人陪了。”
陪酒少年看“小说.领域”更新最快,全了严肃一眼,暧昧一笑,起身离去。
严肃被那一笑给恶心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满的哼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顾易铭附过身来,挑逗的笑了笑,在严肃的耳边低声说道:“这里安全。”
肃低低的骂了一句,脸上也带出几分暧昧的笑。
他们两个一个妖魅横生,一个英俊明朗,在酒吧这种气氛低靡暧昧的气氛中,带出妥妥的奸情。
顾易铭很满意这种氛围,身为一个优秀的情报工作者本身就应该练就奥斯卡影帝一样的演技。端着一只水晶酒杯,浅浅的啜了一杯烈酒,顾大少媚眼如丝,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哀怨:“说说吧,你这么心急火燎的把我找来是为了什么?难道那谁不能满足你这老男人如狼似虎的需求了吗?”
“放屁。”严肃实在不能忍受有人在背后说宁可一丁点儿的坏话,含沙射影也不行。
顾易铭笑得依然轻佻:“这么粗鲁的人怎么会有女人喜欢呢?”
“就你这样的人妖更不会有人喜欢。”严肃嘴上说着恶毒的话,脸上却带着暧昧的微笑,粗糙的手指划过顾易铭白皙的脸颊,留下一片红印子,然后他继续低笑着,凑近了顾易铭的耳边,极低的声音被酒吧喧闹的歌舞声压下去,也只有顾易铭一个人能听得见。
远远看去,他们两个人的状态完全是一对**的同志。
严肃把宁可车祸的事情以及严明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跟顾易铭说了一遍。
顾易铭眼神闪烁,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两个人并没有多说,更没有多呆。
严肃回头看了一眼舞池里喧闹的人群,起身便走。
顾易铭低声嘟囔了一句,小气吧啦的连酒钱都不请,便丢下几张粉红票子跟了出去。
海风萧瑟,冬天的q市很是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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