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墨兰以如今自己的情况,自是要问清楚了。
“没有得到你或者我三哥的同意。我不会对你们的孩子做出什么事,这个你可以放心。”费君臣。
墨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气定神闲的,便接过他手里的药片,借着六六递过来的开水吞了它们。
费君臣在她吞了药片后望了望表,像是以公事公办的口气:“等会儿我要出去。我们长话短,就一个钟头,看能不能让你心服口服。”
“你。”墨兰在吞完药片后,感觉喉咙干渴,将满满一杯开水都喝了下去。
费君臣在她对面的座椅坐下,一手拎起勤务兵倒来的茶,抿一口,提起的口气却是没有王医生所的那般严峻:“王医生的看法你应该听她了。”
“是的。她我这个孩子可以要,也可以不要。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她没有和我。”墨兰避重就轻,实在是很担心突然对方会冒出些什么令她感到绝望的话来。在这个时候她承认自己是脆弱的,作为一个初怀上孩子的母亲,而且对这方面感到措手无策的情况下。
“那她有没有,我这里是最专业的。”费君臣道这话时撩了下眼镜。
“如果你这里没有办法,我会在世界上继续找这方面的医生给我看。”墨兰不会被这只货轻易压住。她是个母亲,当然无论如何要为自己的孩子找出条生路。
“我可以摆明着告诉你不要做无用功。
一是,在九年前你受这伤时我和我父亲联系过全世界最权威的医生,都没有办法。
二是,当时给我们送来救命药能把你的命救出来的人是aida,这个在九年后他亲口向我承认了这点。
现在他都把你送我这里来了,你清楚他这么做意味了什么——他也没有办法了。”
费君臣道完这话,轻轻地吁长气。
作为一个医生,他知道有些话应该早,有些话应该不,有些话是到了这个时候不得不了。
现在,就是这样的情况。
虽然这些话对于一个病人的打击会是很大的。
墨兰闭了会儿眼睛,如果把手摸到腹部,能感受到里面生命的韵律,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可爱,而且是她和丈夫的未来,让她就此放弃怎么可能?!哪怕是世界上其他人都要放弃但她这个作为母亲的,绝对是不能放弃孩子。她再睁开眼时,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沉着,问:“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你血液里残存有一种特殊的辐射物质,虽然不会经过胎盘。”费君臣喝着茶水,一边含着复杂的口吻剖开九年前的真相,“你九年前那个伤的后遗症。句实话,你能活到现在,我和我父亲一直都感到不可思议。所以,你应该能体会到无论是我们还是aida能在九年后再见到你健健康康的,那种惊喜是无与伦比的。”
墨兰听到是这个原因,心里却是莫大地松了口气,眼眶里快要高兴地流出眼泪来:“这么,不是孩子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