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有把握?
若是有把握,本王二话不说,马上起兵,不灭汉狗,誓不返回关外。”
一下子,帐内的乌桓部族首领,一个个真正的安静了下来,你眼望我眼,却没有谁敢轻易说话了。
新汉军的三千银甲骑兵,就能打败他们数万骑兵,如此强悍,他们谁敢正面与对?
并且,谁又能够知道,现在的新汉军当中,有多少这样的银甲骑兵?
“大、大王……那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嗯,本王知道,你们现在对汉人非常的痛恨,恨不得杀光汉人。
可是,你们知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在我们现在这个营地往南,三百来里之外的那片山林当中,有多少新汉军?
要知道,新汉军,他们不仅仅是银甲骑兵厉害,还有许多的兵种,都不是我们可以正面以抗的。
另外,他们也非常非常的狡猾。
谁敢说,他们现在不会在那片山林里布好了埋伏?
就等着我们的军马钻进他们的伏击圈?
大家也应该看得到,我们这里,不仅有上百万的军马,还有无数我们的族人。
万一我们出兵,那片山林,根本就没有一条可以供我们大军一起行动的道路。
我们必须要分成数路的军马行军。
到时候,新汉军就可以集中他们的兵力攻击我们当中一路。
一击即走,我们也没有办法救援。
甚至,他们的骑军,会否绕过我们的大军,直插我们现在的大营?
对我们的族人下手?
因此,本王建议,我们部族大军,以不变应万变,暂且按兵不动。”
“啊?按兵不动?那、那我们什么进候要向他们发起进攻呢?”
“等!等到西凉氐、羌部族,与西凉诸侯联军,灭了西凉的新汉军,吸引了新汉朝的注意力。到时候,新汉朝一定会派出他们更多的,更强大的新汉军进入西凉平乱。如此一来,新汉朝在北方的新汉军,就是现在这三、四十万,短时间之内,不可能再有援军调来。那个时候,便是我们部族大军攻击幽州的时候。”蹋顿将他心里的计划说了出来。
“可、可是大王。现在山海关的新汉军,及辽东公孙度军,已经向我们进攻了。在挑畔着我们,如果我们再等下去,那岂不是让他们直接杀到了我们的大营来?”
“哈哈,若是如此,那么就真的天佑我们乌桓了。”
蹋顿闻言。
哈哈一笑道:“知道本王为什么要选择在这赤峰山下集结么?
那就是我们的大营,北山。
面向着一片开阔的草原平地。
新汉军的那三十来万的军马,如果敢杀到了我们的大军前面。
这岂不是正好可以让我们一举灭了他们的这支军马?
这里,是我们的战场,是我们的地盘,一切,都在我们的眼睛之下,如此一来,新汉军就不可能再使用什么的阴谋诡计,只能跟我们堂堂正正的打一仗。
我们乌桓勇士,还会怕与他们正面一战么?
记住了。
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就是兵力的优势。
到时候,就算新汉军来的是银甲骑兵,可在我们百万大军的冲击之下,还灭不了他们?”
蹋顿道:“本王,还真的想引诱新汉军来到我们的大军阵前,就怕新汉军不敢来。”
“不过,我们也不能太过被动,从现在开始。我们便要开始布置,把我们的大营筑成一坐坚实的大军寨。另外,学着汉人守城的那些招数,在草原上。多弄一些陷阱什么的。不管新汉军的骑兵有多厉害,掉进了陷阱当中,他们也只有是死路一条。”
蹋顿已经秩了心。要等到西凉方面吸引了新汉朝的注意力,他才会出兵了。
嗯。在蹋顿的心里,他认为。这一次,部族虽然缺衣少食,但是勉强还可以维持下去。那怕物资再稀缺,咬咬牙关也总能过去,乌桓部族,也总不至于灭族,可是,与新汉军交战,一个不小心,就是全族被灭的下场。所以,蹋顿始终都觉得,一定要谨慎。绝对不可以对新汉军掉以轻心,否则,被灭的,就是自己的部族。
所以,蹋顿宁愿自己部族就如此咬紧牙关捱过这个寒冬,都不想冒险。他甚至敢肯定,自己一旦分兵攻击,马上就会遭到新汉军的打击。就如以前的匈奴人一样。
其实,蹋顿也考虑过,万一实在没有办法,就强行将自己的部族羁押在这里,到时候,进占辽东,将辽东打造成一个类似于汉人的大城,永久的建立一个属于他乌桓人的王国。不再让部族分散,不再让部族深入草原去入牧,让族人学着汉人,据辽东以北的地区,种植。嗯,对于乌桓族人来说,其实很大一部份的族人,都跟汉人学会了如何耕作的事,如果有一个可以耕作的固地地方,他们的确也可以如汉人一般靠种植维生。
实际上,东北的地方,的确可以种植南方的水稻,但只能在七、八月份种植一季。但其余的时间,可以种植小麦,要知道,小麦才是北方的主食。能够稻种,就证明是可以靠种植过活的。而且,还可以种植大豆之类的。对于这些,蹋顿已经有所研究。
反正,蹋顿现在,的确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他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想保住自己的乌桓部族不要被新汉军所灭。
不过,蹋顿刚刚说服了部族的一众首领,让他们先安静下来,等侯西凉方面的消息时候。第二天,他就收到了来自西凉方向的情报。
这个情报,有如一个晴天霹雳,把蹋顿震得头昏目眩。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的?
西凉诸侯联军,居然遭受到了西凉氐、羌族的攻击?四、五十万的联军,一下子被灭了?氐、羌族,居然归顺了新汉朝?
这个消息,还真的把蹋顿吓得不轻。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氐、羌族,他们与汉人就没有停止过争斗,他们怎么会投降新汉朝的?这实在是不合理啊。要知道,说起与汉人的仇恨。其实氐、羌族与汉人的仇怨怕会更深一些。
因为,氐、羌族等部族,可是最先造反的,近百年来,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造大汉的反。
而自己的乌桓部族,虽说一直来,也都没有停止过对大汉的劫掠,可是,在名义上,自己的部族,还是属于大汉的附属民族。
表面上,他这个乌桓大王,如果见到大汉的高官,依然会装作顺服的。
当年,义父丘力居,乌桓大王,就一直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表面上尊汉,只在暗里做一些小动作。
那年,虽然暗中勾结张举、张纯造反,但看到情况妙,马上又在名义上归降了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