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降在院中戳着,晚风吹动他的长发,却吹不散心头的疑云。
这时,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靠过来,却也没有靠的太近,隔在三尺之外,望着莫降。
“管事流氓……”莫降声音苦涩,悲苦之情有感而发。
“不要叫我流……”刘芒并未将二人形成习惯的开场白说完,而是忽然住口,站在那里上下打量着莫降,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究竟是怎么了?”莫降问着,往自己脸上摸去――除了稍稍肿起的脸颊外,一切如常,自己还是自己啊,可是众人,为何齐齐对自己变了态度?
“你不记得了?”刘芒怯生生的问。
“记得什么?”
“你……”刘芒犹豫着,犹豫着是不是要提醒莫降。
莫降往前迈了一步,而刘芒则向后退了一步,莫降无奈的摇头,涩声说道:“告诉我。”他声音怪异,说不出是乞求还是命令,唯有那悲凉之意分外浓重。
刘芒闻言,心不由得一软,她深吸一口气,似是吸进了很多勇气,待那勇气扩散全身,才轻声说道:“大公子那边有人说,你昨ri夜里,为了保护老爷,在皇宫与张凛大战一场,把张凛打成了重伤,后来,张凛狗急……张凛他又要杀皇帝陛下和皇后,你挡在皇帝身前,又将张凛打退,陛下和皇后非但表扬了你,还特赦了你的奴隶身份……”
刘芒话未说完,莫降已经仿佛被惊雷劈中般呆在了当场,刘芒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了。此刻,他只觉得有百道惊雷在脑中炸响,有千匹野马在意识海中奔腾,有万头公牛在体内冲撞。
那无从宣泄的惶恐最后只变成一句话,从莫降口中挤出:“托克托,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