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脸上却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甚至连愤怒鄙视都没有,黑漆眼瞳静墨如冰,酷寒的仿佛根本不认识她。
“如果樊心出了什么事,我让你们整个樊家一起陪葬!”仿佛是为了验证这句话,他漠然抬脚,踩上脚边的蓝‘色’‘药’瓶。
吱嘎一声轻响。
轻薄的玻璃瞬间被碾成碎片,‘混’杂着已经成为粉末的白‘色’‘药’丸,在明晃晃的灯光下,闪耀着残酷的光芒。
容浔看也不看,头也不回转身离开房间。
樊雅怔怔看着那碎成粉末的‘药’片,连容浔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都不知道,直到‘胸’口因为太久没有呼吸而刺痛时她才恍过神来,下意识护住自己的小腹,费力的把自己疲软的身体挪到那边,颤抖着手指去捻一颗还没有被完全踩碎的‘药’片,手指一痛,‘混’在‘药’片旁边的尖薄玻璃碎片划破细嫩的肌肤,手指间白‘色’‘药’片迅速变了颜‘色’。
血一样的颜‘色’。
她怔然看着,没有落泪,眼底光芒却渐渐褪去,幽黑如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