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
于是，就在她胡思乱想间，一切都打点完成。
“阁主，需要沐浴吗？”姜婉儿低头，瞄了一眼那狰狞之物，脸色不由得一红。
“不必了，找件衣服给我换上。”男子似乎并不在意，又或者，他此刻的心思并未在眼前的女子身上。
姜婉儿帮他擦拭干身子，便伺候他穿上了另一套纯白色的衣服。
“最近那边的动向如何？”男子慵懒的伸出手，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精锐。
“回阁主，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相信过不了多久，整个江湖便能成大事了。”
听他提起正事，姜婉儿便也就正了脸色。毕竟，她还是知道公私分明的。
男子闭着眼睛，直到姜婉儿为他绑好腰带，这才转过身来看着床上的女子。
她的身体因为暴露在还有些寒冷的空气中，而起了颗粒。
看来，自己刚刚下手确实有些过狠了。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那一块块青紫，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这么多年了，没有感情连他自己都难以相信。只是……
他神色一冷，轻轻的抚摸也变成用力的摁下。
“痛”女子面朝里面，娥眉紧皱，红唇中飘出这么一句若有似无的呼痛声。
男子缩回手，对姜婉儿道：“给她擦点药，让她好好睡一觉！”
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感情。
“是，奴婢会好好照顾她的。”
目送男子出门后，姜婉儿这才转过头来。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一个柔弱的身躯。
“别装了，他已经走了。怎么着，还真要本姑娘给你抹药啊！”
骄傲如斯，根本就没有刚刚在那个男子面前的卑微和顺从。
丢了一瓶药在她眼前，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女子还未睁开眼睛，便有眼泪滑了下来。刚刚他们的话，她都听见了。
缓缓睁开眼，伸手想要将那瓶药拿过来。只是浑身酸痛，就连挪动一下手都十分的吃力。
终于，药瓶到手，她紧咬着下唇，却还是抑制不住哭声。
“呜呜”的声音传出房间，透着无比的凄凉。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发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够动了，这才开始缓缓起身，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
这么一个平常的动作，却叫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痛，让她无法如愿的昏厥。
也是这痛，提醒着她这一切都真实的发生了。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她多么希望一梦醒来，他还是那个疼爱自己的好师兄。
将药倒在手上，涂抹到自己够得着的地方。
无论是痛觉，还是视觉，都在提醒着她，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眼泪，朦胧了视线。一滴一滴的落在了被子上，她紧紧地握着药瓶，最终还是松了开来。
“拂风，我会让你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一定……”
微不可闻，却又透着坚定决绝。
擦完药后，便拉着被子睡了过去。顾不得湿润的头发，顾不得疼痛的身子。她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养好身子，需要蓄足了体力。
刚刚听他们的对话，似乎近期便要动手了。已经没有时间了，不能再视若无睹。
在复杂的心情中，她缓缓的睡了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