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陌似是已经习惯了佳人的态度,按部就班地恭敬道:
“他已经走了。”
流陌不是一个常话的人,当一个不喜欢话的人遇见一个从不话的人,这个不喜欢话的人好奇了。
他想用一句一鸣惊人的话,能够惊起从不话之人的兴趣,哪怕看到这双冰眸中,泛起一丝丝涟漪,也好过一千多年的荒凉苍寂。可是,他在她面前,终究只是一个渺的陌生人,那双冰眸中,永远流放着摄人心魄的冰艳,永无波澜的死寂。
他要怎么描绘他的主人呢?可以他的主人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
极淡极淡地看了自己一眼,似乎能将他的一切心思看透,但是并无任何在意。
就是这样一个对他们的岚音岛毫不在乎的女人,让他没有往日止水心境,他要打碎……他看着一双纤纤十指,几不可闻地带动了一个要命的弧度,
“你下去吧。”
他永远看不到她面具下的闭目容颜,该是如何的惊心动魄,这一千年的相伴,仅是此时的极其简单的四字,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
流陌望着这样一个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始终带着一个黑色冰冷面具的女人。
她只有在岚音岛内才会换上黑色以外的颜色衣服,一旦出了岚音岛,便是一身冰冷的黑,再加上一副黑色的冰冷面具,永远没有人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包括曾经与她最亲近的人。
一千年前她随着岚音岛的封印也彻底封印了自己的内心。
凉九欢并未记住多少,始终停留在要为糖糖正名的纠结点上。因此当她和皎月随着冷宸、姬瑾轩来到冥界入口时,对着一扇大门,好奇地问出口:“这不就是冥界的大门吗?怎么还要冥界无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