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夫连扣子都懒得系,愤怒的他袒着毛茸茸的胸膛,一脚蹬开酒馆大门,门框“咣”地砸在墙外,震得招牌“海盗的喜悦”吱呀乱晃。
夜风卷着腥咸与警钟声一齐灌进来,吹得他蓬乱的胡须像一面燃烧的旗。
码头方向,火光已冲天而起,映得海面一片血红,此起彼伏的惨叫,鱼叉破空的呼啸,木板被劈裂的脆响,混成一首嗜血的迎宾曲。
奥拉夫把斧柄在掌心“啐”地吐了口唾沫,抡了一圈,扛到肩上,铜铃大的眼珠里,两团怒火彻底替换成了嗜战的亢奋。
“崽种们,你奥拉夫爷爷来了!!!”
吼声未落,奥拉夫整个人已像一头披着人皮的暴熊,沿着石板路狂奔而下。
所过之处,摊贩的棚子被掀飞,鸡笼被踢爆,羽毛与尘土混成一条暴虐的尾迹。
只剩身后酒馆里,那侍女半裸着趴在窗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惊魂未定地舔了舔嘴唇。
“……这个疯子,可真是让人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