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照面,老烟枪手中的长刀就被挑飞,脖子在下一秒就被切开一个大口子,血喷涌而出,带走了他全部的力气,使其倒下。
“妈的!跟他们拼了!”
榔头双眼血红,咆哮着冲向那个刚刚用钉头锤砸死同伴的骑士。
他将没子弹的手枪丢过去,手中的战斧带着破风声砍向马腿。
那骑士反应极快,猛地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躲过了致命一击,沉重的马蹄却狠狠踏下,逼得榔头狼狈翻滚躲避。
剩下的两名玩家也陷入了苦战。
落地的蓝翎骑士如同跗骨之蛆,剑势大开大合,逼得他们险象环生。
另一名骑士则操控着战马,在狭窄的河床里横冲直撞,试图将剩下的玩家分割、踩碎。
玩家的燧发枪刺刀在如此近距离、面对全身板甲的敌人时,威力显得捉襟见肘。
即便是竭尽全力的捅刺在厚重的甲片上,往往只能留下深深的划痕,难以造成穿透。
而骑士们的每一次挥击,都带着足以粉碎骨骼、撕裂血肉的恐怖力量。
榔头在泥地里翻滚,堪堪躲过那沉重的马蹄践踏,泥土和碎石溅了他一脸。他狼狈地爬起来,肺部火辣辣地疼,眼前是两名同伴在重装骑士的剑锤下苦苦支撑、险象环生的绝望景象。
“操!”
他怒吼着,再次举起战斧冲向那名骑在马上的骑士。
他知道,面对全身板甲的怪物,斧头砍上去效果有限,但只要能吸引注意力,给同伴创造一丝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更密集、更急促的马蹄声如同骤雨般从河床上方传来。
是那些跟在后面的轻骑兵!
他们之前一直保持着距离,如同耐心的秃鹫盘旋在战场边缘。此刻,当重装骑士彻底搅乱了玩家阵型,制造了足够的混乱和伤亡后,这些轻骑兵侍从终于露出了獠牙。
十几名轻骑兵策马从河床两边的土坡上冲下,他们穿着杂色的皮甲或锁子甲,装备远不如重装骑士精良,但胜在速度极快、动作灵活。
他们手中的武器五花件的!”
轻骑兵小队长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骑士大人!有肥羊!”
两名重装骑士也看到了目标。头盔下,他们露出了轻蔑而贪婪的笑容,昨天的胜利和丰厚的缴获让他们信心爆棚。
区区三个步兵斥候?简直是送上门的功劳!
没有多余的交流,战术早已刻入骨髓,为首头盔上插着一根红色羽毛的骑士猛地举起骑枪,向前一指!
“荣耀归于吾主,冲锋!”
两名重装骑士瞬间启动,沉重的马蹄踏起尘土,如同两辆启动的坦克,朝着那三个“惊慌失措”的巴格尼亚斥候猛冲过去。
轻骑兵侍从们则默契地散开两翼,如同猎犬般包抄过去,防止目标逃窜,同时准备收割战果。
那三名玩家“斥候”表现得“恰到好处”。
他们“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发出“绝望”的喊叫,丢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水壶、干粮袋之类的东西,拼命地朝着那片低矮的灌木丛狂奔!
“追,别让他们跑了!”
红翎骑士的声音透过面甲传来,带着猫捉老鼠的戏谑。
距离在飞速缩短。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骑士们已经能清晰地看到“猎物”仓惶的背影和他们背上诱人的燧发枪和皮筒。
胜利在望。
就在这时。
咔嚓……噗嗤,唏律律……
冲在最前面的红翎骑士,他胯下雄壮的战马前蹄猛地踏空。伪装巧妙的陷马坑瞬间吞噬了马蹄,巨大的惯性让马腿狠狠地杵进坑中。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战马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悲鸣,庞大的身躯如同山崩般向前轰然栽倒!
红翎骑士不愧是从小练武长大的骑士老爷,他在坐骑倒下的瞬间试图跃开,但距离太近,速度太快!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力量狠狠甩了出去,如同一个沉重的铁块,重重地砸在布满铁蒺藜的地面上。
沉重的板甲虽然保护了他没被铁蒺藜刺穿,但那巨大的冲击力也让他眼冒金星,五脏六腑如同移位,一时动弹不得。
紧跟在后的第二名骑士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想勒马,但冲锋的势头岂是说停就停。
他的战马为了躲避前方同伴的惨状,本能地向旁边跑,却正好踏入了另一边的密集陷马坑,
唏律律……砰!
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战马惨嘶着倒下,将背上的骑士也狠狠掀飞出去,同样摔在布满铁蒺藜的地上,狼狈不堪。
“陷阱,有陷阱!”
轻骑兵侍从们惊骇地大叫,纷纷勒住马匹,不敢再往前冲,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头皮发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那三名“惊慌逃窜”的诱饵玩家猛地停步、转身,脸上哪还有半分惊恐?
只剩下狰狞的杀意!
他们迅速从灌木丛边缘抄起预先藏好的手榴弹,拉动引信,将其丢向三十米外的轻骑兵们。
“孙子们,开席了!”
三枚边区造手榴弹划着弧线,精准地砸向那些惊魂未定、挤在陷马坑区域边缘不敢向前的轻骑兵群中。
接连爆炸的火光和黑烟瞬间在轻骑兵们中出现,边区造手榴弹的威力并不是很好,无法对造成战马有效的杀伤,只有不幸就在爆炸手榴弹边上的马儿才会被炸断双腿。
但是手榴弹的爆炸声对于马这种胆小动物来说,恐吓效果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