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走到杨念魂面前:“杨大族长,滋味怎么样,再过一会咱们可就要开始啦。”
杨念魂骂骂咧咧:“我是杨念魂,不是杨碗,你认错人了吧。”
铁蛋笑了笑:“我只认图,不认人。大族长,你背上有这张图,就是当之无愧的族长。”
杨念魂心中奇怪,扭着脖子想看自己背后有什么。
这时候,在旁边的青龙笑了,笑的很是得意:“小子,这下你可傻了吧。她背上的东西是我拿刀划上去的,你以为真是一张图?”
铁蛋笑的比青龙还要得意:“你拿刀划上去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拿刀在她背后划。”
青龙回忆了一下:“她被大蜈蚣咬住了嘴。然后后背奇痒……我挑破皮肤,把那些毒液挤出来……”
铁蛋放声大笑:“你以为,杨家族长背上的刺青,是天生就有的吗?你以为,天生就有人该当族长吗?”
不远处的王天骄听到这里,大声附和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一嗓子喊出来谁也没有搭理。好在王天骄也不在意这些。
这里只有青龙在小声嘟囔:“难道说,被蜈蚣咬到的人,就能当族长?”
铁蛋说:“当然不是。
蜈蚣剧毒,咬到的人还能活吗?
而且,那也不是咬,是在产卵。
你划开杨念魂背后的皮肤,放出毒液,可保她性命无忧。
但是,蜈蚣的卵却留在她身子里面了。
相信千眼井老婆婆在世的时候,已经反复告诉你们了吧。
蛊毒这东西,未必都是坏的。
现如今杨念魂能轻松打过杨碗,也是因为这个。
其实蜈蚣咬到的人不计其数。
如果恰好有人身体素质过硬,能抵住奇痒,告诉别人毒液在哪,那么就得救了,而且顺手赚到族长的位子。
否则,肯定会一命呜呼。
杨碗就是没这个运气,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青龙摇头:“我还是不信。那些蜈蚣的毒液,怎么可能就这么凑巧。就成了一副地图?”
铁蛋的手指敲打着铜缸:“知道我脑袋上戴的这个面具是谁吗?北京城一个老教授,不要钱不要权,不评职称,闭门不出,躲在家研究这副图几十年了。头发熬成这样,也没弄明白为什么蜈蚣的毒液会分布在背上,为什么恰恰和这座竖井的形状一致。最后只能草草得出一个结论:它必须得一致。否则就没有杨家族长。如果没有杨家族长,这些蜈蚣卵就活不下来。大自然选择的结果。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杨念魂在一边听了一会,开始嘤嘤得哭:“上次见了你。你们老大给我身上放了一条虫子。这次见了你。又给我放了蜈蚣。我怎么这么命苦哇。”
青龙脸上出现不忍之色,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八婶说:“大力,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白内障了。我怎么看不大清楚你们了?”
我扭头,看见八婶的铜缸升起一团白气,袅袅上浮,把八婶围裹在中间。那景象,根本就是蒸包子的时候,开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