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则一声不吭地沿着邺城城下偏僻的小小巷前行,边上是些破旧的房屋和店铺,因为偏僻,少有路人,灰蒙蒙地不甚清晰。
“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你这么过份的吗?”殷咛一追着他的步伐,一边不满后怕地叨叨。每每想到破杀人的身手,就是一身冷汗,师兄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天知道该怎么办?
正想着,突然一头撞上了破停下来的后背。
“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他在想什么?”破冷冷地问。
“呃,什么什么。”殷咛脸上一阵飞红,有点尴尬。
“哼,”破冷笑:“你还真会装傻。”
“他,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又不是你名字,你、你气个什么劲?”殷咛不满地瞥他一眼,反驳。
破猛一回身,盯视着她:“噢?这么说,你还挺乐意?”
“你胡扯什么!”殷咛唰的一变脸,这事,实在讨厌,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好玩。可不管怎么说,破也不该杀师兄啊!转念间只好硬着头皮,嘴里叽咕了一句:“不过是叫叫名字,又不是真的。”
破面带嘲讽,冷笑着瞟她一眼,转开身,继续走路。
“喂,你,你等等,这是去哪儿啊你?”殷咛扯扯他。
破不出声,走进了一个静僻无人的街角小巷,殷咛有点急了:“跟你说话哪,你哑巴了?”
话音未落,破突然间一把搂过她,将她紧紧地贴在自己胸口上,四目相对,眼里闪出一个邪气的笑。
啊?殷咛猛地一惊,心慌,气短,大脑在飞快地动转:他,他要做什么?□的劲还没过去?眼下左右无人,他他他,该不会是想,那个吧?有没有搞错?被帅哥亲是一回儿事,被帅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打是打不过,要不偷空给他一刀?
破像看戏一样看着她的眼睛在恐惧中骨碌碌地不住乱晃,欣赏了几秒,忽然松开手,将她猛然推开,学着她刚才的腔调,懒懒地转身看天:“紧张什么,不过是抱抱你,又不是真的。”
说罢,继续走路。
身后,开始陆续传来一阵破烂瓦罐七七八八的碎裂声。
破看看天,终于找到了气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