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咛很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小咛?!”田夕然的胖手在车窗上拍了拍,留下了一个粉腻腻的巴掌印。
算了,都已经这份上了,不见也得见啊,殷咛硬起头皮,打开了车门,然后,用一种很是尴尬的笑容迎上了对方:“……夕然姐姐。”
“小咛?你就是小咛啊?没让你久等吧?”田夕然兴高采烈地一屁股坐进后排座上,整个车立刻被压低了几厘米,她却犹自不觉地摆弄了一□上的衣服,给殷咛看:“怎么样,这身红色晚礼服可是我才买的,漂亮吧?性感吧?”
殷咛看着她脸上厚厚的粉和身上那紧绷绷的低胸晚礼,层层叠叠的粗大肉身和从缕空的面料里硬生生挤鼓出来的肉,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这样的极品,还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看到。这么一边想,一边很悲情地吐出了四个字的赞美:“性感,漂亮。”其实她更想告诉对方,这晚礼服的布料和缝纫看上去更加了得,因为到目前为止,它居然奇迹般地没被绷裂。
“当然了,好贵的呢。”田夕然得意地理了理捆绑在肉身上的那套晚礼,嗲声嗲气。殷咛不由地用手遮了下额头,悄眼看向破,心说这可怎么办哪,这位放在空间里的照片,八成是十几年前的吧?现在不但胖得这么离谱,还穿得这么夸张,化的妆如刚刚吃完人的老妖精,晕,这真是太刺激了,崩溃啊崩溃……
破,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直接发动汽车,上路。
这份大礼送的,看来今晚想不热闹都不行了。
“哎呀我说小咛,真没想到呢,原来你这个腋毛公子是个假货呢,呵呵,骗得我好惨,不过没关系了,看在你要把哥哥介绍给我的份上,既往不咎啦!”田夕然冲殷咛挤了下眼,嘻嘻地笑,笑得那脸上的皱纹,连粉都遮不住了。
殷咛忍不住地猜测,这位夕然姐姐到底有多大,45?50?
“其实啊,小咛,”
田夕然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身子一动,径直亲密地靠向了她,红艳艳的唇压在殷咛的耳旁,神神秘秘地道:“像我这样被无数男人迷恋爱慕的女人,要走出来,去主动认识一个陌生的男人,真的需要好大的勇气。
你不知道,最近一直有一个黑社会老大在追我,又是送名牌包,又是送钻石项链,我都没要,完全就没感觉嘛,可他偏就追着我不放,还限制我跟别的男人来往,哼!
就凭他?
一点男人的气魄都没有,喜欢我就抢我走呗,我不从,那就来强`奸我啊!
连这都不敢做,还黑社会老大呢,真是令人鄙视!”
殷咛一边听,一边开始觉得自己在额头冒汗。偷眼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破,只见他面无表情,可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在指节处,泛着白,感觉他在很克制地强忍着什么。
但是,靠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公公鸟却没他那个意志力,一低头,趴在座垫上,冲着座位下面一声声地干呕起来。
“咦,什么声音?”田夕然很有些奇怪地探头顾盼了一下。
“呃,那个没什么啦,对了,夕然姐姐,要是你名花有主了……那今天这个事,要不我看就算了吧,”殷咛连忙劝道:“我怕追你那位……黑社会老大要是知道我想把你介绍给别人,一定会生气,说不定哪天就派人把我给砍了……”
“他敢!小咛,不怕不怕啊,有我呢,我罩着你!”田夕然一把搂过殷咛的肩,拍拍,柔声安慰:“只要我一生气,那些男人哪个不狗腿?在我的美貌面前,他们不过就是纸老虎,所以我才感慨,这世上像男人的男人太少了啦!”
多好听的声音啊,可就是这嗲声嗲气的嗓音,制造出了令她浮想联翩的美好假象……
花飞人倦?这位哪里是花飞人倦?根本就是毁人不倦哪!闻着从身边那堆白肉里发出的浓烈腻人的香水味,殷咛悲催地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难道,真的要把这样一位“神”,领到不拘言笑的哥哥面前?殷咛啊殷咛,你真是脑子进水了啊,你送的这哪里是什么礼物,是什么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只会出现在贺岁喜剧片里的极品笑料!
怎么办?怎么办?殷咛在身边那堆肉的压迫下,整个人都心虚地缩到了角落中。哥哥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会掐碎了她的颈椎!
#**小说
可还不等她鼻尖冒汗、绞尽脑汁地等出个自我解救的法子,车,已通过身份核查,被允许开进了殷氏的总部大院,然后,沿着一路令田夕然睁大眼睛,惊愕失语的幽美园林,石径草坡,开到了一幢摩天楼下,两边,有身穿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侍从走上前来,无比恭敬地低下头,拉开车门,静候。
作者有话要说: